祖奶没有骗他，实话实说：“是的，会死，死后就会化作这死人钱。先前在你握住圣器前，我和你说那么多，就是想让你死个明白。”

刘云舟心中有些后怕。

说了不少，可从来没说过测试失败会死阿。

祖奶见刘云舟没什么反应，接着说道：

“记载中，圣器是为了防止山海关内地的五仙入侵其他地区作乱。”

“后来末法时代维持了近万年结束了，灵气复苏，众神苏醒，天地一夜间就变成了另一番模样。”

“而我们梅花一族，就是山海关圣器的守刀人。”

他有些不解：“可现在那些五仙，不是已经泛滥了，为什么祖奶不带着圣器直接遁走？”

祖奶语气中透露着无奈：“遁走？谈何容易。”

“现在虽然灵气复苏，邪神妖怪横行，但好歹还有些苟延残喘的生人、善良的精怪在这片土地，我们如果一走，不说五仙会如何，就宅子下方的东西，就会让这片大地生灵涂炭。”

刘云舟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宅子下面有东西？”

祖奶重重的点头：“是的，而且十分凶险，之前圣器压着五仙的同时，也在压着宅子下面的东西，正是如此，圣器的消耗才会如此严重。”

“但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时代过于久远，我知道的这些，还是族群口口相传下来的。”

“现在圣器威能不显，只能配合寨子周围的法阵压制万鬼，五仙已经无力再管了。”

“再过几十年，可能配合阵法，万鬼也会降世。”

信息量比较大，刘云舟消化了片刻，又问到另一个人。

“那小福呢？为什么外面那妖怪喊小福福源？”

祖奶笑了笑。

“你一点都没看出来吗？”

刘云舟摇头。

“小福本来不是人类，也不是妖邪，更不是我的族人，而是由上古聚灵法阵聚合的天地灵气，再由我族秘法炼制，日日月月吸收灵气，最终化作了这副模样。”

刘云舟缓缓地点头，他明白祖奶的意思。

“简单来说，小福对于妖邪鬼魅而言，就是大补之物，吞噬之后，修为增长不止一毫。”

“但小福的归宿，是圣器主人的。”

刘云舟问道：“什么意思？”

祖奶又抿了一口茶，“意思就是，小福到时候会化作灵气，来滋养你的身躯，增强你的体魄，让你不再像现在这么羸弱。正好，现在你太过弱小，相当于雪中送炭。”

刘云舟：“意思是说，小福最后会死？”

祖奶转头，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小福是天地灵气，这本就是他的使命，谈何生死之说？灵气不吸收，难道还有其他作用？”

刘云舟点头，祖奶这样解释，他就彻底理解了小福是什么样的存在。

两人又交谈了许久，多是祖奶在说，刘云舟在听。

最后，祖奶站起身，开口道：“好了，说的差不多了，你应该也都清楚接下来该如何做了吧？”

刘云舟点头道：“明白。”

祖奶嗯了一声，“也别叫我祖奶了，那是小福随口的称呼，你以后叫我梅姨吧。”

“稍等片刻，我去把小福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