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手机掉落,花痴妹也跌坐地上。
身后,看到这一幕的谭韶川倒是心里舒展了,小姑娘真是个蔫儿坏。
“吓死我了你!”
花痴妹发颤:“你个破锣嗓子!乌鸦嗓子!巫婆!你呲着一嘴黑牙,你吓唬谁你!你都被拘捕了你还嚣张,活该你判死刑!死刑!”
花痴妹可真是气急败坏。
“走!”余局猛一声厉喝:“我一念之怜怕你饿肚子,你可真是逮着机会就作恶!”
蓝忆荞咧着一嘴沾满巧克力的黑牙,笑的无辜极了。
被警察拖走的那一刻,她枯哑着嗓子揶揄花痴妹:“小黑妞子,你走光了哦。”
“啊!”
花痴妹这才注意到,自己是两腿大喇喇分开的姿势坐地上的。
偏今天穿的是裙装。
偏今天穿的还是丁字裤。
“嗷呜……要死了你个死囚犯。”
“嘎嘎嘎……”蓝忆荞被押着推走了好远。
“不要脸!死到临头了还作恶!”
“余局你就是心眼好,就不该给她吃的!饿死她!”
“婊子!”
“要不怎么能脸皮这么厚!”
蓝忆荞是在大厅内的一片骂声中离开的青山国际大酒店的婚宴大厅。
酒店的正门前已经被戒严了。
但是,马路的外围却围观了不少的路人。
蓝忆荞被押在警车内之后警车并没有马上开走,而是等工作人员清理路面上的围观人群。
就在这个时候,谭韶川出来了。
大厅内混做一团,趁楚桥梁夫妇在婚台上安慰哭闹不休的楚心樱,以及照顾楚桥梁那八十岁的老母亲楚老太太的时候,谭韶川离开了婚宴现场。
看着他的离开,有人目瞪口呆。
可,谁敢干涉他的去留?
一个电话打给小阎,已经被封锁在外的小阎已经急的像热锅蚂蚁了。接到bss打来的电话,小阎急速的问道:“谭总,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警察都已经把这里封锁了!我现在车子开不进来,您在哪里?”
“你在哪里?”谭韶川问道。
“酒店对面的马路边上。”小阎回答道。
“我马上过来。”
收了线,谭韶川从酒店正门出来,缓步朝马路对面走。
不经意间的一抬眸,他看到了尚未开走的押解车。
车内
一张沾满了黑巧克力的小脏脸正贴在车窗玻璃上,看着他。
对他笑。
笑的纯极了。
很乖的样子。
她在车内。
他在车外。
他听不到她说什么,但他看清楚了她的口型。
也许她根本就没出声,因为她的嗓子发声实在是太困难了。
她只是用口型对他说了三个字:“谢谢你!”
押解车轰然开走,那张小脏脸从她的面前消失。
警察走了,犯人带走了。
戒严随之解除。
而他,却依然杵在酒店的正门外。
几分钟后,小阎的车开了过来。
二十八岁的小阎比谭韶川小四岁。平时在谭韶川面前跟弟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