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什么也不发生的话——

疯子老杨抬脚抓起草鞋，转头就要往宁剑脸上砸。

谁想——

宁剑更快！

“啪”的一声。

一耳光狠狠抽在疯子老杨的脸上。

“啊！”疯子老杨马上入戏，捂着脸仰天长啸：“我的书……”

“仙女们。”

“好多仙女！”

宁剑撩起袖子，扬起手：“你再给我家苏幽幽看那污秽之物，我定打的你六亲不认。”

（呼，年轻，就是好，手脚快啊！）

疯子老杨：（这厮竟能比我快一步，不简单啊）

“啊哈哈哈哈。”

“泡澡去了。”

“找仙女姐姐泡澡去了。”

疯子老杨蹦蹦跳跳地，朝着中院反方向离开。

那一刻，疯人堂刘院长轻哼一声，拂袖怒道：“宁剑，你又打人，过来，受罚。”

刘院长，是这疯人堂的监察者之一。

堂内总分六位院长。

分别掌管不同事务。

刘院长，主管理疯人堂所有人纪律罪罚事务，算得上铁刀子一把。

其眼神锐利，观察犀锐，听说进这疯人堂前，乃是清水郡衙门里金捕一名，他手底下，就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如今自己身为朝廷五品剑官，身负监察六郡之责，有调遣六郡所有部门之权，却被关在这疯人堂无人问津。

这六位院长中，必有一人是那些幕后黑手的同党。

也许，不止一人。

也许，六人皆是。

可若是有几人不是，岂不是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唉！

试试？

毕竟，他也不想死了。

苏幽幽说了，要陪着他。

他又怎能轻易地死了。

即便如今的自己无法拒绝任何人，对于苏幽幽，他却是真心不想拒绝。

随着刘院长入中庭戒罚室，宁剑主动坐在那刑椅上。

“倒是自觉。”

刘院长慢慢挽起袖子。

疯人堂分庭与院。

前院，中院，后院，是住所。

前庭，主治疗，中庭，主各项事宜，后庭，是禁地！

这戒罚室，是刘院长专门惩治疯人堂内破坏规矩的人的地盘。

只见他拿来一根铁尺，缓缓坐下：“说！为何打人？”

宁剑背靠刑椅，翘起二郎腿，忽而说道：“敢问，刘院长是忠于朝廷，还是忠于唐国，或是，忠于帝王！”

此话一出，刘院长目色一紧：“屁话，身为唐国剑修，受王恩，任官职，定是忠于帝王，无帝王，何来的唐国，无唐国，何来的朝廷？”

“你个废柴，真是愚蠢至极，怪不得抑郁癫狂，沦落至此。”

“再敢口出狂言，定打得你哭爹喊娘。”

“如实招来，为何打人？”

宁剑正坐：“既然院长忠于帝王，那我便说了。”

“那疯子老杨，他竟说我一抑郁学子，乃是帝王当朝册封西调六郡监察的五品剑官！”

“你说，此等侮辱帝王之言，该不该打？”

话音一落，宁剑立即盯紧这位刘院长的眼神变化。

若刘院长，不是朝廷那帮幕后黑手之人，真的只忠于帝王，听到这话，必然惊疑。

若他是，他只会镇定！

幸好……

上辈子去医院的时候，没少和主治医院探讨心理学方面的问题，对于心理变化所产生的微表情这一方面，赵小小，也算半个专家。

曾经，赵小小也努力过自救啊。

此刻，他也正在自救！

所以！

刘院长，是自己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