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村里炸了,人声鼎沸,地里全都站满了人。
昨天辛辛苦苦种下的树,全死了。
“谁干的!!!”
孙老板在村口惨嚎。
谁都知道,没有人会有这个能力,一夜之间,让这么大片的大树,全部死去。
孙老板在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厥过去,第一时间,飞也似地来到了地里。
结果让他差点窒息。
树,他不是种了一天两天,而是几十年。
像这种情况,他这辈子就从没有遇到过。
要知道,这里种下的都是他移植过来的老树,每一棵都价值不菲,整整三百棵大树啊,全没了。
孙老板欲哭无泪。
家底,就这么被掏空了。
除了仰天长啸,他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人投毒,也没有任何痕迹,更没有丝毫可疑。
可树偏偏就全死了。
他不甘心。
内心的想法告诉他,这件事蹊跷的很,所以他还联系了几个精通这方面的专家朋友。
现在,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村口,孙老板的人还在村里四处走访,寻找可疑之处。
……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正呼呼大睡,美梦绕梁。
对于外面的这一切,他完全不知道。
也不关心。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坐在屋子里喝着茶,注视着江楠。
“嗨,我们家这小子,居然回来了。”
在他对面,还有个老者也转过头,看向屋里的江楠。
“江老头,话说你不靠谱啊,当年咱们约定如果能活着从战场回来,我们的儿女一定要结为亲家。你这老东西,孙子都这么大了。也没听你提起过你儿子。怎么?嫌我家的难看?”
“哎哟,你这倔牛,我啥时候骗过你了,这小子是我孙子没错。但我真的没儿子。”
江老爷子对面的这位老爷子叫牛犇,是当年和江老爷子一个班的战友,曾经一起扛过枪,一起杀过敌,过命的交情。
战后,因为那个年代通讯的落后以及特殊的时代背景。
两人从此失去了联系。
这一别,就是四十年。
这一次战友聚会,江老爷子怎么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牛犇老头。
当年都是二十出头的年纪,现在已经是白发苍苍六十多的老头了。
几十年未见的两人在聚会结束后,在市里的招待所里,促膝长谈了大半夜还不过瘾,这不,牛老头和家里打了个招呼后,干脆来了江老爷子家,准备住个几天,好好聊个够。
经历过炮火磨砺的战友之情,没有亲身经历过不会知道。
“你和我胡扯什么呢。没儿子你哪来的孙子……难道捡的?”牛犇老爷子表示怀疑。
“可以这么说吧,哈哈,我没结过婚。”江老爷子喝了口茶,没什么表情,但听得出那一丝苦涩。
“老兄弟,不好意思啦,老哥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那这么说这孩子还真是你抱养的?”牛犇收起了玩笑。
“嗯,这孩子命也苦,我把他带回来的时候,才一个月大,奶都喝不到,靠着米汤被我一点点喂大。”
“老兄弟,那这么多年来你也辛苦了。”
“辛苦啥啊,有个孩子也挺好。现在他大四咯,马上工作了,回来一次不容易啦。”
“话说老兄弟,我倒是有个提议,我这边也有个孙女,今年也在读大四,按你说的,应该和你这个孙子一般大……”
“牛老哥,都啥时代了,早就不流行包办婚姻了哦……”江老爷子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