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江楠也走出了屋子,在屋后的田里兜兜转转。
屋后,原本是一大片农田。
一季稻谷,一季小麦,年复一年均是如此。
但村里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都去了大城市里打工,留下的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
地多人少。
地要么给别人种,要么就荒着。
刚听陈大妈的意思,好像是有个老板把村里的地,全部租了下来。
用来种树。
村里现在这种情况,应该都是非常愿意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粮田,村里会根据人口分配,江楠原本也有。可因为挨着他亲爷爷的地,就一直被他们占着。
江老爷子倒也无所谓,从没有去和他们争执过,反而和江楠说,江老爷子自己地里的种好,就够他们爷俩吃了。
对于这个事情,江楠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只是不想给江老爷子找麻烦,他就一直没有去找他们。
远处,好几辆挖掘机在轰鸣声中工作着。
一车车大树被运了进来。
并按在了预先挖好的坑里。
……
“江老头,在不在家?快点出来。有事和你谈。”
正在屋后地里眺望的江楠,又听到了有人叫喊。只得向门口走去。
“咦?江楠?你也在家?江老头呢?”
“出去了,有事吗?”来人江楠认识,叫江淮安。如果算起亲戚来,还算是江楠的堂哥,他是江楠亲爷爷的弟弟的孙子。现在是村里的村长。
平日里和江老爷子没啥往来,关系不好也不坏。
按正常血脉关系来说,江淮安应该叫江老爷子一声爷爷呢。而不是江老头这种称呼。
这语气,显然是带着轻蔑。
“我们村里最近在出租农田,现在核算下来,还差那么一点点。当初江老爷子这房子屋后这么大一块地,我们也是一直给他种了那么多年,现在正好,这块连着农田的地交上来就够了。这不,我准备通知他一声。”
江淮安说的异常平淡,好像这事是理所当然一样。
“哦,那租金是多少?”江楠开口。
“租金?”江淮安似乎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表情异常惊讶。
“江楠兄弟,这块地本就不属于江老头,这是集体的财产,之所以村里一直给他种,也是看他养你不容易,现在到了征收的时候了,你们也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想要租金,这也太荒谬了吧。”
江淮安身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那几个人应该不是村里的,江楠不认识,可能是种树的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