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暂时没管系统的事,转身扶起老爹,掐他人中,何长生这才清醒过来。
他虚弱的看了看周围,苦笑一声,“兔崽子,老子非但没能保护好你,反倒成了你的累赘。”
“爹,下次咱们买个灵符戴在身上,您这一身冠绝江州县的武艺,定有大用!”
何长生听得舒心不少,“邪鬼术士死了?”
何墨指了指旁边的血骨,“死得很惨,稍后跟你细说。”
何长生皱眉道:“打得这般激烈,似乎未引起周围邻居的注意,真是奇怪。”
燕不破看了看地上的血阵,“应该被其施法导致,不过现在邪鬼术士已死,这屋子里的血腥气肯定会散出去,要不想被官府追查,我们最好立刻就走。”
何长生点头道:“说得也是,我们毕竟只是江州县的捕快,不是南溪县,这里的捕头我虽与他有些交情,但若真被发现在现场,那也麻烦得很。”
何墨看向四周,说道:“爹,贼不走空,既然来了一趟,不如关起门来,搜一下宅子,看看那邪鬼术士有没有留下些会影响到我们的东西。”
何长生双眉一挑,“什么贼不走空,我们是官兵,不是贼!兔崽子!
你要搜就搜一下吧,反正这家人都死绝了,不是便宜周围邻居,就是便宜本地官府。
我们既然替宅子的主人报了仇,收取些许报酬也是应该的。”
燕不破皱眉道:“你们是江州县的官差?”
稍一思考,他便明白了这父子二人为什么会这么做,理解的点了点头。
何墨那边已去搜索宅子,何长生坐在地上,取出一张百两的银票。
“喂,不管怎样你都帮了忙,这是该给你的。”
燕不破摇头道:“邪灵都是你儿子杀的,所以只收五十两。”
何长生颇为诧异,换了五十两的散碎银子给对方,然后奇怪道:“你不去搜宅子?这家人挺富,就算是些浮财都能值不少钱。”
燕不破不以为然道:“燕某行走江湖,从不取不义之财,这里的财产再多也是属于宅子主人的,就算主人死了,我也不会碰。
你儿子为这宅子主人报了仇,收取佣金是应该的,但轮不到我。”
见此人颇有原则,何长生也是十分欣赏,说道:“江湖多匪类,阁下可称得上大侠。”
何墨在宅子上下转悠一圈,一楼的厨房里发现了魏文熬煮的尸油,还有两具已然干枯的婴幼儿尸体。
他微微摇头,将尸油全部打翻,放下两个婴幼儿的尸体,自语道:“改天有空,请得道高僧为你们超度吧,这个世界……本不该存在邪鬼术士这样的东西!”
而后在一楼属于魏文的客房中发现了他的包裹,拆开一看,除了十几两散碎银两外,还有一块雕刻成骷髅形状的玉佩,两瓶丹药,以及一本书。
那枚玉佩一看就知是某种邪器,何墨没有轻动,放在原地,担心会触动某种禁制,导致被魏文背后的宗门追踪到,因此只收起了丹药和那本精装的书。
书的封面写着降龙伏虎拳几个大字,翻开来一看,竟是一本武功秘籍!
书页中还掉落了一张字条,何墨展开一看,发现是魏文写给他那江洋大盗的弟弟的。
他很奇怪魏文都留了鬼印在魏武身上,有什么交待可直接说,怎么还要留字条。
待看过字条后,何墨立即明白了。
原来这本秘籍是魏文搜罗许久后,打算赠送给魏武的礼物,作为惊喜,自然不会提前告知,以字条形式留言,也更具纪念意义。
虽说魏文这邪鬼术士邪恶之极,毫无人性,但对他弟弟魏武当真没得说。
看过内容后,何墨始知魏文一直对魏武心存愧疚。
原来魏文早年加入邪鬼宗修炼鬼术,师尊要求他以自身一魄来喂养伴身鬼灵,但这样会令自身缺少一魄从而行事癫狂难制。
宗门之中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可以用至亲之人的魂魄来进行替代,所以邪鬼宗许多弟子都是以亲人魂魄来喂养第一只伴身鬼灵。
魏文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有魏武,于是摄走了他的一魄,这导致魏武后来性格变得疯狂偏激,行事不过头脑,变得越发残暴嗜血,从而成为天下通缉的江洋大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