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答答……”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苏清婉揉了揉眼睛,脑袋好疼啊……这是怎么了。
起了身,她想看看外面的雨有多大。
可是房间里空无一人。
咦?阿云和浅乐呢?去哪儿了?
哦该不会是背着自己灵力双修呢吧!嘻嘻,以前就听云游说过,仙人忌情爱,但若是有伴儿可以双修,那功力非但不会消减,反而能翻上一番儿。
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帘外云游给他自己铺的床铺,探出了半个脑袋,想要一探这灵修的究竟。
咦,没人?
怎么了?人呢?
苏清婉这下子开始慌了,该不会是自己被丢下了吧!
她不过就是任性了一点儿,阿云就这么不要自己了吗?、
她越想越委屈,滴滴答答的泪水落了下来,都怪自己睡什么觉,好好的天都还没黑透就睡的那么死,活该被人给当成累赘。
“吱呀。”
就在苏清婉哭的不成样子的时候,门被一个用力给推开了,她抬眼一看,云游和浅乐两个人浑身湿透的出现在了她面前。
“阿云!”
苏清婉心下一紧,直直的往云游怀里撞,“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带我……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你放心,我以后一定特别特别乖,我哪儿都不去,不乱跑了,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呦呦呦,还哭鼻子啦。”
云游扶起了她的身子,“我方才不过和浅乐仙子在楼下溜了几圈儿,下了大雨便匆匆回来了,谁知道啊,还以为你睡得香呢,上了楼就听见你这比雷声还响的哭声儿。”
浅乐不说话,只是轻轻一笑,“罢了,你们叙吧,外头正经着雨,本仙就去太湖和其他荷花儿一道滋养滋养。”
话音刚落,苏清婉就瞧见一道光飞了出去,“阿云,做神仙真自在,我也想像浅乐姐姐一般做个神仙,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说这话时,眼骨碌子里全是光芒,云游的心却一沉,眼睛看向了别处,“你还小,跟我学学医术尚可,大道成仙,你,资历尚浅。”
“哦……”
“不睡了吗?”
云游见她有些丧气,便想着换个事情继续聊聊,方才找不见自己,可把她这丫头给吓坏了吧。
“不睡了。”
苏清婉往云游的怀里又蹭了蹭,“我今日从皇宫回来便觉满身疲惫,可睡了一觉,打了个盹儿竟好多了。”
“那你与我说说,今日在皇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才在恒王府,云游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令逸安进宫一定与北疆公主和亲之事有关。
“小王爷先是给我捏了个新的身份,说我是江南织户出身,名叫江袖染。而后……今日在皇宫……大致不过是说有位公主要嫁过来,叫什么……什么楚凝……”
他听着,走到了桌前倒上了一杯茶,“继续,把你今日所见所闻,全都说与我听。”
苏清婉歪着头,“嗯……我照着那个小王爷教我的话一句句套着那个糊涂皇帝,接着进来了一个男人,我见他年过半百但衣冠不凡,想必,定是朝中的一位大臣了,便没多说什么……听他们叫他什么,太傅。”
太傅许儒年。
云游早先就听闻,许儒年和赵毅是天朗的两位开国功臣,一文一武,辅佐皇帝将小国迅速崛起成能与北疆抗衡的大国。他二人,功不可没。
“那太傅说,皇上给小王爷赐的婚不妥当,北疆的公主身上有尸毒,断不可迎入天朗国境内,否则尸毒肆虐,后果将不堪设想……嗯,就这些了。”
苏清婉说完,眼睛巴巴的瞅着云游,见他眉头皱起,便又疑惑的问道,“又怎么啦?”
“你这意思,和亲公主原本是要赐给令逸安的?!”
竟有这事?
他先前以为,皇上还没有择出良婿,原来恒王的心机藏在这里,怪不得丫头被莫名其妙的抓去了,是拿去做挡箭牌了!
这婚,我得想办法让它赐成……云游念叨着,令逸安心思太重,丫头若真跟了他,不会有好结果。若能让婚事计划如初,那莲藕人不捏也罢。
“怎么了吗……阿云你且宽心吧,那太傅不是说了吗?尸毒何解?无解。单凭这一点,皇上就不会让她进这天朗的。”
呵,尸毒无解?
那是北疆,没有他云游。
“你且躺下,我去趟皇宫。不必忧心,我这就将浅乐叫过来。”
“啊?我不,我方才才醒,怎么睡得着,你带我一起……我也要去!”
“丫头,听话。”云游轻轻在她的青丝上落下一吻,而后飞身出了门。
……
“我这还没扎稳根呢,你怎么的又把我给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