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村华光他并不知道眼前男人的身份,但从刚才的冲突中,他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制止,他只是闭眼,沉默了两三秒之后,做了无声的同意。
植村越似乎对这里非常熟悉,他驾轻就熟的将女人扛在肩膀上走出门,跟大家随口道了别之后,众人只听的到走廊上的女人的无声挣扎,衣物摩挲的声音,和植村越得意的笑声。
就在众人都想尽快结束这顿难以评价的饭之后。走廊中传出来了,狰狞,撕裂声带般,凄厉决绝的喊声。神城穗里起身最快,身形轻快的,祁荒也是心中一惊,却又觉得理所应当。
走廊上的植村越,早已不复刚才猖狂的模样,连滚带爬的返回,身上也有了两三道血痕,而跟在他身后的正是刚才近乎被强掳过去的美艳侍女,只是此时美艳这个词儿要打个引号。
女人如同鬼怪四肢并用,扣抓在走廊的墙壁之上以不慢的速度向众人冲来。皮肤之下的静脉浮现,显得整个人发青,典型的日系恐怖片中的形象,骇得北沢安奈,佐川美知连连后退。
形成对比的是神城穗里,祁荒,成熟女医生岛田英利,几人都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并不把眼前之事当作威胁。植村直人同样没动,但是很明显的看出,他恐惧的身体微微发颤。
黑红jk少女走出人群,无视了哭喊救命的植村越,此时众人才发现神城穗里手中还拎着一条没啃完的猪肋排。
神城穗里微叹气,感叹着食物的浪费,接下来整个人,前窜,如同抛射在水面上的飞石,两步之后骤然弹起,与同样扑来的变形女侍撞在一起。
祁荒眼中瞧得真切。少女让过了长出手指五六厘米的指甲的抓挠,自己却手型如鹰隼般抓在了女侍从手腕之上。
同时,半空之中身体扭转,带动手腕,借了一人一怪物相对运动的力道。狠狠带着自身的重量将“贞子”抽摔在了地板之上,连贯而一气呵成。
这是合气道和......鹰爪功?祁荒这下来了兴趣。
一击之下,木质走廊地板,嘎吱出声,木屑四射。这次把两名女生再次吓得后退几步。
然而此时尚未完结,少女手中那条半长如匕首般的猪肋条,轻巧反转正持,被她重重钉入女侍从的眼眶中。
似乎还犹不过瘾,看上去纤细精致的手腕,左右拧转,直到怪物眼眶中,如同一瓶被搅拌的果酱般挤出了白黄交杂的物质。此时,佐川美知来不及捂住眼睛,便觉得胃中重重反酸,条件性低下头,呕地泪花连连。
刚才还扑腾如同一条被放上案板的活鱼样挣扎的女侍从,此时身体突地一挺,便僵死在那。
除了看了少女的身手,祁荒一直在观察着周边几人的表情,尤其是代家主。
植村华光此刻心情糟得难以描述,看见女侍从已死,他还是勉强架起社交笑容,向神城穗里以及众人说道:“这次的确是我们的疏忽,这位女士有很严重的遗传性精神病,但在家族中工作已经快十年,恐怕是这位。”
说给他看向了在旁边似乎还未从恐惧中缓过神的植村越,“这位客人的影响,使她的精神病发作了。”
众人只觉得荒谬,精神病能上墙吗?
他郑重的鞠了一躬,身体与腿似乎都成了锐角,“但请大家放心,如果大家能够恪守规矩的话,那么植村家,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件,请各位客人安心安全的住下来。”
他再次召过一旁表情反常的漠然的另一名女侍从,告诉她安排众人的住宿,便头也不回的,匆匆的不给何对话余地的走了,离开时其他佣人将眼前的死尸拖走。
众人再次相顾无言,无语,尴尬的空气似乎是今天晚上的主调。北沢安奈的状态还好些,和校医岛田英利,一同将佐川美知扶起来,并且安慰着。
眼见他们都看向自己,但神城穗里依旧是那种无聊无趣的样子,似乎刚才的杀戮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反常,但是眼见众人有些畏惧自己的眼光,她忽的笑了,“我是没别的地方住,今天先住这吧,明天,副社长,你能给我在村里找个旅社吗?”副社长植村直人,勉强打起了精神,回应了神城穗里的要求。
于是在女侍从无声的带领下,几个人得到了自己住宿的房间,出于恐惧,本来是一人一室的房间,变成了民俗社两个女生以及岛田医生住在一起,植村越和植村直人住在一起,神城穗里和祁荒各自坚持着要了独屋。
独自一人走进房间,听着房门被身后的侍从关上的声音,祁荒不禁伸了个舒坦的懒腰,身上骨节噼啪作响。
从火车上同自己一起出现的黑色背包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声音,进入这个世界之前,那身带血的衣服和鞋子,还有直刀,线锯,一枚烟雾弹,全在里面。
“又是贞子又是寡妇村的。混沌的确诚实。不过解谜,好像是这款游戏最轻松的环节了。”
这大概就是他拽开放在榻榻米上的被褥,轻松钻进去之后,最后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