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厢房住的皆是和府里家养的绣娘,金香就住在这里。
“你在这儿等着。”金香把金小楼按在了院门外,自己独自走进其中一间厢房内。
没一会儿便见厢房雕了四季图的红衫木门再次打开,一个穿花布衣的中年妇人从中走了出来。
那妇人怀中一个红布兜里包着个白白嫩嫩的婴孩,正是麟儿。
几日不见,麟儿长得更好了,圆嘟嘟的小脸粉扑扑的,想必是刚吃了奶,此刻睡得正香,睡梦中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一双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挥动着。
看得金小楼的心里,软软的,暖暖的。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吓得金小楼差点叫出声来,转头看去,竟是高琅。
这个傻子。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在马车上等着我吗?”
高琅笑了笑,长得好看的人真的有天然的优势,他这一笑,便如春日的微风拂过心尖,麻麻酥酥的长出一片嫩绿的细芽来。
他的一张脸虽已烂得见不得人,可眼神到底是清澈的,金小楼缓缓答道:“山药皮里含有皂角素和植物碱,皮肤接触会产生瘙痒。醋可以中和其中的碱,能明显的止痒,有没有用,少爷试试便知。”
“阿碧姐姐说娘子被人给拐走了,我自是来寻的。”高琅说得一本正经,转瞬又问了一次,“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吧?”
“什么我们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金小楼叹气,哪有人上赶着喜当爹的。
不过,这孩子的爹究竟在什么地方,始终还是个谜。
高琅自然而然的接口道:“你是我的娘子,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呀。”
金小楼无奈,和这个傻少爷也说不清楚,还想再看看麟儿,目光转向院子,哪里还有那妇人的影子。
“唉,走罢。”金小楼摆了摆手。
“不把我们的孩子一齐带回去吗?”高琅问到。
“当然要的。”金小楼想也不想,“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