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世界隐藏着很多的秘密，但这还是第一次，娜塔莎被这秘密击溃到无力反抗。

任务一开始很顺利，她与鹰眼通过定位技术找到了那匹老狼，也成功接触了任务目标，X-23。

可是随后急速发展的剧情，便让一切都脱离了她的掌控，即便她是神盾局七级特工，叱咤谍报界的黑寡妇，也无法让事情回归正轨。

到了最后，她和鹰眼甚至被那个坐在轮椅上，随时快要死掉的光头佬给控制了身体。

那种无力感，那种明明知道身体在做什么，意识到身体背叛却挣脱不开的感觉，让她至今都难以为忘怀。

即便她真的带走了任务目标，可……

想到这里，与鹰眼正在撤离的娜塔莎不动声色地开口问道：“你的箭术又进步了！”

“我的箭术早已进无可进！是箭头，技术部新研发了一种轻型箭头，所以速度才变快了很多。”

鹰眼所答，正是任务途中他利用弓箭救了娜塔莎一次的原因。

并不是他的箭术提高，而是箭头产生了变化，才让那枚箭矢能够在关键时刻赶到。

娜塔莎点点头，不再问话。

她已经搞懂了什么，不仅仅是思想控制，还能够随意篡改记忆吗！

心中的惊骇已经波涛骇浪，那么，她自己的记忆和思想，有没有被那个死去的老人更改过。

又为什么让她记忆下这些？

那来神一样的老人死了，答案再也无从得知。

娜塔莎余光瞥到一无所知的鹰眼，觉得自己或许有必要回去检查一下，但心里又有另一个更加隐晦的念头盘旋。

自己的秘密多到连称号都黑了，根本就无法对任何人坦诚，这样的自己，如何确定？

一路上想着心事的娜塔莎，再未开口，直到车辆疾驰回到华盛顿总部。

被她带回来的那个女孩，X-23也很安静，或者说异常的安静，对于自己即将被带到哪里，又或者会发生什么情况不闻不问。

这可不像她在任务过程中见到的那样！

片刻……

局长办公室。

X-23一把就拽住了娜塔莎的衣角，满脸冷漠地注视着想要带着她离开的白大褂，另一只手的拳骨间也噌地一下伸出了艾德曼合金刀。

“够了！”

这时，娜塔莎皱眉出声制止。

随后她看向黑卤蛋弗瑞：“局长，劳拉她可以配合调查和实验，但我申请成为她的监护人！”

“娜塔莎，想清楚你在说……”

“这是我所坚持的！”

停顿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于生硬，娜塔莎紧接着又道：“这孩子她只信任我，我不想再辜负这种信任，那已经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弗瑞冰冷的神情一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挥挥手，让白大褂技术部的人离开，随后他看向一旁的鹰眼，问道：“你赞同她这样做？”

鹰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只知道，我们在做正义的事。”

“呵呵！”

弗瑞轻笑。

年度最佳笑话诞生了，特工还他妈的有正义的，虽然他们做的事情确实如此。

他妥协了：“给你放几天假，带着劳拉去一趟英国旅行，顺道配合那边新落成的X实验室，去吧。”

目送娜塔莎带着小狼女劳拉离开，弗瑞目光闪动，意义不明。

这时，留下的鹰眼仿佛看出来了什么，一向少言寡语的他，开口道：“我仍然信任她，正如当初我带回她那样，她并未改变。”

俩人都知道鹰眼说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