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看到这些大明官兵竟然敢无视他们,在不远处就放开手脚进行伐木,不由地大怒。可眼下自己的部队守城还行,但若是出城与那些明军肉搏的话,那就是自取灭亡,所以他只能忍下了这口恶气。
不过他身旁的岳云飞一直就在关注着高迎祥的一举一动,看着他紧握的拳头,就知道高迎祥心有不甘,于是上前对高迎祥言道:
“高首领,那些明军竟然敢如此藐视我等,岳某愿率麾下的八十一人前去给他们一点教训尝尝!”
高迎祥听后,虽然有些心动,不过还是拒绝道:
“岳兄弟啊,高某也是心有不甘呢!
可他们有五百多人,我们凭着城池之利,才有可能战胜他们,若是野战的话,你也知道我军的情况,想必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是让你率领部下独自出击去迎战数倍的敌人呢。岳兄弟还是养足精力,之后好专心守城吧。”
岳云飞听后,细想了下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这高迎祥没有系统的数据化功能,不知道那些来犯的明军只相当于这大汉的初始兵种,就比战五渣强那么一点点的红阶兵种罢了,凭着自己手中的橙阶兵种去全歼他们可能是个难事,不过要打败他们却是完全有这个可能的,于是他接着说道:
“高首领所虑虽然不错,可若是放任他们制造好攻城器械,大举攻城的话,我们就只能弃城而逃了!”
岳云飞这一故作惊人之语成功引起了高迎祥的注意,他细想了下,想通了其中的一些关键,于是屏退左右说道:
“云飞,你的意思,我大致猜到了。
如今我们不仅兵力弱于对方,而且县城有四个城门,我们每个城门处都得把守兵力进行防御,而这些明军则可以选择任意一处城门进行攻击,以多击少,即使我等拥有城墙的地利也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全军刚刚被我的一番话鼓动了起来,士气正盛,若是看着那些官军就这样嚣张的伐木建造攻城器械的话,士气定会有所衰弱,一旦这一股气散了的话,就会兵败如山倒了。
如此的话,等他们进攻后,我等说不定会一触即溃,到时候只能放弃这座安塞县城,亡命他乡了。
不过你此番出战可有把握?若是首战失利的话,不仅会使你部损失惨重,还会大挫我军的锐气……”
岳云飞听后,双手抱拳向高迎祥保证到:
“高首领,我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战胜他们。
首先他们远来至此,未做休息就去四处伐木,使得原本疲惫的身躯更加劳累;
其次他们瞧不起我们起义军,俗话说骄兵必败,他们必会轻视我等,犯了战场上的大忌;
最后我麾下的士卒训练有素,装备上这些强于明军的精良装备,个个可以以一当十,凭着我麾下的精兵去突袭这些疲惫的骄兵定能大胜。
若是高首领还是不放心我等,那我们出城之后,你就紧闭城门吧,即使我们战死沙场也绝对不会反冲城门,引得那些来犯明军乘机攻入城内的。”
高迎祥见岳云飞如此说,不由地高看了他几眼。本来以为这岳云飞只是个普通的富家子弟,有着些许家丁,冒充岳飞后人来此加入义军,也不知道真实目的为何。
不过他们装备精良,也没有露出丝毫的恶意,所以高迎祥虽然一直在防备着岳云飞,但却没有对他们采取过激的行动,反而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如今看来,这岳云飞还真有几把刷子,说不定真是岳飞后人,想必是先祖所受的冤屈使得这支后人不再敬畏朝廷。
这明庭看样子真的是日簿西山了,连这精忠报国的岳飞后人都来参加义军,若是这岳云飞真能凭着手中的精兵击溃来犯明军的话,自己可得好好提拔他一下。
高迎祥虽然心里面已经翻江倒海,可表面上还是一副沉思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拍了拍岳云飞的肩膀道:
“云飞,你勇气可嘉,腹有良谋,不愧是岳武穆的后人。我等皆是反抗暴明的义士,岂会弃你于不顾,你就放心去吧,我在这里会随时接应你的。
若是你真能击退这伙明军的话,我高迎祥承诺,以后你就是我这支义军副首领,也就是二把手了!”
岳云飞听后大喜,赶忙拍着胸脯保证定能退敌,之后他到城中营地骑上自己的那匹骏马,统率着81名橙阶的骑砍士卒来到城门口。
高迎祥见岳云飞等人军容齐整,装备精良,不由地对他们能够战胜城外的那些明军更有信心了,于是命人替他们打开城门,放岳云飞等人出城而去。
岳云飞等人出了城后,以弩兵在前,弓兵在后,岳云飞骑着骏马在阵后压阵,向那些城外的明军逼去。
城外的明军虽然大多在砍伐树木,可有小部分人在盯着这座安塞县城,此时见贼寇竟然敢出城迎战,不由地大喜过望,通知正在砍木的明军暂停伐木,来此聚歼这伙不知死活,擅自出城的起义军。
不过他们只看到了岳云飞等人出了城,因为距离尚远的缘故,根本无法发看清岳云飞等人的装备,他们为了能够尽快去剿匪,于是扔下了手中的盾牌,朝着岳云飞等人冲去。
而这一举动,等于把他们送上了西天,待岳云飞率着骑砍士卒到了强弩的射程之后,岳云飞当下命人开始——射!
这十数支弩箭一瞬间就贯穿了数名明军的身体,这弩箭的威力之大,甚至使得这些人被击退了数步。
那些明军顿时大惊失色,因为随着火器的发展,所以他们已经不太使用弩机了,更是无法想象这汉军蹶张弩竟然有着如此远的射程和强大的威力。
不过他们仗着人多还是朝着岳云飞等人继续冲去。
岳云飞看着这群向他冲过来的明军,不由地冷笑一声,暗道这些人自不量力。在他们丢弃盾牌向他冲过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