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把血旺盆子端到桌上放着,就去刚挖好的土灶那里用干的玉米杆点火烧水。
土灶上面垒着硬土,然后放着一口大铁锅,铁锅边缘还铺着一层塑料薄膜。
老爸用麻绳绑住大肥猪,又找来两根实心竹杠子。
徐兴业和杀猪匠比较矮,两人挑前面的杠子,徐风扬和老爸挑后面那根杠子。
“嘿唑!”
“嘿唑!”
“这头猪起码有300斤。”徐兴业喘着粗气说到。
“看这背宽,差不多得有340斤。”杀猪匠则是比较淡定道。
此时徐风扬没有让小石头加持,竹杠子压在肩头上,骨头和硬竹双向夹肉,导致肩膀肉疼得厉害。
工作多年久不干农活,身体素质差得很。
自从回来以后,他这些天经常在村公路上跑步,身体素质已经改善了很多。
分摊到身上只有八十几斤重量,倒也能承受。
“嘿唑!嘿唑!”
四个人抬着大肥猪走到铁锅附近,慢慢把它放到塑料薄膜上。
“你们两个等下来帮忙挂猪。”
“没得问题。”
徐兴业接替老妈的位子,当烧火匠。
老妈则去厨房准备食材。
这个天实在是太冷了,虽然房子附近没有雪层,但是高处山头已经有积雪了。
徐风扬和大哥挤在一起烤火。
杀猪匠拿来一个大铁瓢,用手摸摸铁锅里的水温,不一会儿就舀水一瓢一瓢往猪身上浇。
流下来的水被塑料薄膜兜住,又流回到大铁锅里。
不一会儿大肥猪身上的油渍都混进热水里,一大铁锅水变得浑浊。
那味儿……
难以形容。
今天刘工头没有来,在干活的就只有四个钢筋工,其中就有梅常邢和他的中年师傅。
“四位师傅,中午一起来吃刨猪汤,香着呢。”
“哈哈,昨天你爸说今天杀猪,我早上饭都没吃,就等着中午多吃点。”中年师傅笑嘻嘻说到。
“哈哈,那没问题,新鲜的猪肉管够。”
这时梅常邢眉头一皱,从裤腰里掏出两包饼干递给中年师傅。
“师父,没吃早饭给我说呀,我这里有两块饼干,先吃了把肚皮垫着。不吃早饭干活会没力气的。”
中年师傅白了梅常邢一眼。
“你个憨儿,明明早上我们两个是一起吃的早饭。”
“啊?对哈,我们明明是一起吃了早饭的。师父,那您为啥说没吃早饭呢?”
“你能不能再蠢点?我这是在跟徐总开玩笑呢。”
“嗷……”梅常邢挠挠头带着疑惑继续干活。
徐兴业看在眼里,忍不住低头对徐风扬说到:“你去哪里找的,智商挺感人呀。”
“徐兴宇帮忙找的施工队,工头姓刘,今天没有来,这几个工人都是刘工头带来的人,我也不好多问。”
“我看这小子做事情笨手笨脚的。”
“无所谓吧,按部就班做事情也好,至少不会想当然乱来。”
徐兴业没有继续说什么,把注意力放在烧火上面。
杀猪匠一边舀热水烫猪毛,一边用手来扯猪毛。
这个过程是在检验是否合适刮猪毛。
没过多久,杀猪匠觉得半边身子的猪毛已经烫得差不多了,就去小背篼里拿来一个专门刨猪毛的铁刨子。
看起来有点像瓦片,整体是矩形,中间是圆拱。
看着杀猪匠刨猪毛,可是相当解压的。
哧哧……
哧哧……
“崇义叔,我想刨猪毛。”
杀猪匠二话不说就把铁刨子递给徐风扬。
他接过铁刨子有模有样学起来。
还别说,刨猪毛还挺好玩的。
猪毛刨干净以后,猪皮看着相当白净,还透着微红。
这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杀猪匠也没有闲着,在清理猪腿上和耳朵里的毛。
等到把大肥猪全身的毛都刨干净,一条白白净净的大肥猪就呈现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