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此时,王腾的屋子里点亮着一盏油灯,桌子被搬到了墙角,腾出了一块足以练拳的空处。
昏暗的油灯照亮房间的一角,将王腾的身躯映在墙壁,显得格外雄伟。
几遍金刚长寿功打完,王腾停下动作,吐出一口浊气后,便发现手臂上的那种酸麻的感觉终于消失,身体也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而且正如他此前所猜测的那样,他损失的那一年寿命,也在身体恢复后,得到了补足。
随后,王腾来到桌前,将裂山掌秘籍翻到步法部分,仔细地钻研起来,并慢慢开始尝试练习。
而当王腾把整套倾向于进攻方向的步法全部看完,他便明白了王云帆为什么说步法才是练习难点的原因。
虽然步法的发力主要集中在双脚,发力的方式更为简单,但是于方寸间的辗转腾挪,每一步之间的衔接,却有着千变万化的组合。
就拿裂山掌的八式进攻步法来说,它可以一招一式运用,可以两两合用,也可以八式并用,其间还能叠加重复,所以根本无从去推测变化多少,只能用灵活运用去笼统概括。
“还是得通过实战才能检验成果!”屋子里,王腾运用掌法招式配合步法按部就班的练习了几个套路后,最终在心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
次日。
天空中阴云随风涌动。
清晨,王腾如往常那样起床练拳,裂山掌练完,便开始用金刚长寿功调理。
潜力的提高,让他的熟练度提高的很快,裂山掌的熟练度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从1%飞涨到了5%。
不多时,王云帆来到院内开始继续向王腾传授步法。
而在教学的过程中,他内心再次受到了深深的震动,感觉王腾就像开了窍一样,各式步法一点就通,一看就会,往往演示完一遍,就再找不出错漏,简直就是一个武道奇才。
“险些让张大福耽误了我王家的武道种子.....”王云帆在一旁看着已经可以流畅运用整套裂山掌的王腾,心里开始庆幸于自己独到的眼光。
演练完一套掌法,王腾心中起了验证自己昨晚猜想的念头,犹豫片刻,随即问道:“云帆哥,你能和我对练一下吗?”
“不行,我现在的功力还做不到真正的收放自如,一不小心就会伤到你,若是只守不攻给不到你压力又起不到练习的效果。”
王云帆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不过你现在确实得和人演练才能更好巩固步法。
这样吧,你可以在去找王喜庆练练,记得把他叫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而且不能在他面前展露掌法招式,免得让我那几个师兄看见。”
与此同时。
祠堂偏厅中,正响动着一阵阵掌风。
王喜庆赤裸着上身练习着裂山掌法,一招一式都有汗水从身上滴落,显得格外的卖力。
在他的脚下,地面上昨日吐出的酸水已经干透,在光洁的石板上留下一片显眼的水渍轮廓。
一遍掌法打完,王喜庆低头看了眼地上的水渍,脸上闪过一抹坚毅神色,随即便再次舞动起身躯。
这是他的耻辱,而且在他洗刷耻辱之前,想必会在村子里传播很久,极大影响他往后的威名。
不过,他王喜庆却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人。
在极山门时,他听教他们认字的师兄讲过一个故事。
故事的内容大致是...古时候某个在门派里习武的外门弟子,常常受到一个同门的欺辱,但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努力练拳,最后在外门考核上反败为胜,成为了内门弟子。
记得师兄说,这就叫知耻而后勇。
“啊!”
王喜庆突然怒吼一声,一掌“只手开碑”狠狠拍向那留有酸水痕迹的地面,脑海中则闪过自己重重一掌拍在了王腾的身上的画面。
“啪!”
刹那间,手掌与地面相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之王喜庆的掌心也被震的通红,手臂传来一阵麻痹的感觉。
非常痛,但是王喜庆却在这痛苦中感觉到了一种振奋的快感,脸上也紧跟着勾勒出一抹惨然的笑容。
因为这一掌,不仅仅是发泄,还意味着,他要将这份耻辱拍在手下。
“王...腾,你等着吧!”王喜庆一边重重喘息,分散着对疼痛的感知,一边沉声说道。
“我已经来了。”
门口,王腾静静地站着,看着王喜庆,平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