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阵,断魂楼那边通过赵甲衣确定了合作意向。具体细节可能还要之后当面商量和签署。在此之前,赵甲衣作为断魂楼和少主府之间的联络人,被暂时派给牧箫当做护卫。
好家伙,还可以这样,那之后就用这个理由把赵甲衣留下吧。
倒不是牧箫馋人家姑娘身子,主要是赵甲衣确实是修炼的天才,有这么一个护卫在,也可以尽量的掩饰他六境的修为。不然就元一那个连他都打不过的护卫在,牧箫想不出手真的很难。
而州相薄惹那边,就不好说了。只是一段对话,顶多给老狐狸心里种下一颗种子。要说真的就让他相信了,那纯属扯淡。这之后还需要做几场戏,给老狐狸吃个定心丸,让他觉得,他牧箫,根本就不想管宁州。
如此,才好打消对方暂时的杀意。
薄一眉那丫头估计今天是没办法从茅房里出来了,也算是解决了今天的刺杀危机。
而剩下的两人中,于左不足为惧。
于左,这个人物在宁州城里,都不算什么太重要的角色。他不是某个势力的代表,只能说是某类人的典型。
这类人就是那些想要把女儿嫁到少主府想疯了的野心家们。
最后心知无望,诞生了许多杂念。
你根本不知道哪个傻子哪天突然想到了个什么不可理喻的刺杀行为,然后他就实行了……
没有预谋,没有仇怨,你很难提前警觉,防不胜防。
在游戏中,这是随机事件……往往搭配着读档重开。
而于左,就是这群人中脑子最不清醒的那一个。
他早就知道宁州少君的位置轮到谁都不可能轮到他家女儿,于是,他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一般,竟然因此堕入魔道,成为了一名傀儡师。
在他的计划之中,他是要杀掉所有可能成为宁州之主的候选人的,牧箫只不过是这个名单中的第一个而已。
傀儡师在魔修中也是个奇葩存在,傀儡师本人可以升境,但战斗力却全部来源于傀儡。而傀儡又是活人,受外力所限。
没有背景,精神偏执,还是魔修,牧箫抓他的理由都不用想了。
时间临近午正,前来观看比赛的一众纨绔已经彻底聊开了。
“我猜少主现在还没来,应该是昨晚在某个小娘子的身上耕耘过度了。”
“瞎说什么,说不定是早上起来刚选好的人也说不定。你们看看那边选手席,人数是不是对不上。”
“污言秽语,你们还是少说两句吧。”
“二公子,我们和少主当面也会这么说,而他定然不会在意。连少主都不在意的事情,二公子会不会管的太宽了些。”
“阿谀奉承之辈,寡廉鲜耻之徒,吾羞与尔等呈口舌之快。”
“二公子说的极是。我等也没让你搭话啊。”
……
说话之间大赛场地突然等来了一群甲士,威风凛凛,满是杀伐之气。
高台之上瞬间窃窃私语起来,“该不会是有人入府行凶,少主这是派人来抓人了吧。”
二公子牧篁瞬间紧张起来,他怕是来抓他的。
作为和牧箫只差一炷香的时间降临人世的牧篁,他觉得他才应该是宁州的少主。当年他母亲和州夫人都未确定名分,州主有言,谁先生了儿子,谁就是州夫人。
而他比牧箫跑慢了一炷香的时间,成了宁州二公子。
这么多年来,牧箫可以纨绔横行,可以不学无术,却依旧是宁州少主。而他,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甚至努力修行,却始终都无法动摇牧箫的地位。
他不甘心。
父亲为何如此狠心,看不到他的优秀。难道只有第一个出生的才是他的儿子?即便这个儿子烂泥一坨,依旧疼爱有加?凭什么!
他心中积怨良久,终于打破了理智,于是他出手了。
可他怕派自己的人去杀牧箫,被发现后无法洗脱嫌疑,于是头脑一昏,想到了断魂楼。
断魂楼的杀手他不认识,但是他知道对方穿的衣服。是他把牧箫的喜好提供过去的,上午时分,他就已经确定了对方的位置。
可是,那人已经在座位上消失很长一段时间了。
不会刺杀失败,把他供出来了吧?
牧篁心下惴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台下甲士。
甲士中为首的是少主府的侍卫长,他目光扫视现场,自有一股凛然气势。“都不要动,少主府捉拿犯人,不会伤及无辜。”说完带队就把于左和他的那个傀儡给控制住了。
于左虽然惊慌,但是却不服,“我犯了什么罪,凭什么抓我!我要见少主,我要见州主。”
侍卫长显然早就料到此种情况,直接拿出验魔针,往于左气海一插,片刻就有黑色的魔气在场中弥散。
“于左被人检举为魔修,现在当场验魔,确认无误。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