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的天下会越来越混乱,所以朋友自然越多越好,若是王媛的父母认可了赵二,那么信阳王氏它日就可以成为王鹏君的助力。
信阳王氏虽然在仕途上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加上王氏有钱,所以在官场依旧有着不小的人脉,因此孙志渊这边也有不小的压力,不过即然王氏告的是锦衣卫中最受王鹏君看重的赵二,那么压力在大,孙志渊也得扛住。
“王兄,赵二虽然只是一个白户,但深得王佥事看重,它日必定会飞黄腾达,令嫒嫁给他、绝对不会辱没了身份。”孙志渊一副和事佬的口气说道。
“不是我看不起赵百户,是我家小女配不上赵百户,大人若是和王佥事熟悉,麻烦帮我带一个口信,只要送回小女,我就不计较了。”在王掷眼里,赵二不仅是武夫、而且是两厂一卫的武夫,把女儿嫁给他,简直是羞先人,在加上看上王媛的商人来头不小,王掷也得罪不起,所以自然不能把女儿嫁给赵二。
“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官就找人去问问。本官也认识赵二,他是一个老实人,你可能误会了他,诬告可是重罪,你若是现在撤了状子,本官可以网开一面,倘若真闹到开堂问案的地步,一旦认定你是诬告,本官决不轻饶。”孙志渊见王掷嘴硬,一下就改变了态度
“大人若执意偏袒锦衣卫,我就去京师告御状,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衙门是什么样子,王掷自然是知道的,但他可不是没什么门路的平民百姓,在有人证和物证的情况下,他相信衙门绝对不敢包庇锦衣卫。
“这状纸我接了。”见这人还搞不清状况,孙志渊也就不在劝他。
王掷在南京的依仗是南京礼部尚书陈学凯,南京礼部尚书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品阶摆在那里,在加上和内阁阁老、吏部天官赵德业是亲家,若惹的不是王鹏君,哪怕是魏国公,孙志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但他好死不死、偏偏惹的是王鹏君。
“一点小心意,还望大人笑纳。”王掷忙递上来一个盒子。
“放肆!”孙志渊猛的站了起来,然后狠狠的盯着王掷看了几眼后说道:“拿着你的东西马上滚蛋。若不是看在陈尚书的份上,本官决不轻饶。”
王掷满脸憋屈的拿着东西走了出去。
朝廷有人好做官,王掷当年之所以把女儿嫁给那个穷秀才,就是看中了他的前程,想培养出一个属于王氏的高官,但结果没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
孙志渊显然铁了心要帮锦衣卫,王掷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陈尚书给孙志渊施压。
“你就是王掷吗?”在陈府看门人的指引下,王善保走向迎面走过来的王掷。
“你是谁!”王掷故意大声说话,以便招来陈府的人,让他们帮自己站台。
“我是锦衣卫千户王善保,我家大人要见你。”毕竟是赵二的岳父,所以王善保虽然不待见他,但还是比较客气的。
“我犯了何事?”见陈府的看门人迟迟没有进入府内喊人,王掷只得朝自己的随从使眼色,随从忙走向陈府,锦衣卫的人并没有阻拦,王掷见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没有犯事,就是我家大人想找你聊聊!”王善保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我没有空,有空也不想见锦衣卫的人,有什么事、衙门的公堂上去说。”王掷硬气的答道——在王掷看来,自己的随从进入陈府求援后,陈家的人很快便会赶过来帮自己解围。
自从松江郭氏破家灭门之后,王鹏君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江南王,王善保是南京千户所千户,其地位自然也节节高升,即便是魏国公也要给他几分脸面,如今一再被王掷打脸,王善保抬手便想赏他几耳光,但一想到赵二,还是忍了下来。
“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王员外不如先去见见我家大人。”王善保强压着怒火答道。
王掷见王善保忍气吞声,还以为他是顾忌陈尚书的权势,所以胆子当即大了起来。
“听不懂人话吗?我不想见你家大人。”得知女儿和锦衣卫的人私奔后,王掷一度也想息事宁人,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但看上王媛的晋商不愿放手。
看上王媛的晋商名叫张双瑞,是前首辅张四维的族人。张四维死后,张氏虽然开始没落,但依旧是天下的名门望族。张双瑞不仅有钱,在朝堂上也有人,京师六部都有他的人脉。
张双瑞已经快六十岁了,王掷之所以答应把女儿送给他为妾,自然是看中了张家的权势,想帮自己儿子谋一个前程。
王善保阴沉着脸转身就走,王掷正暗自得意时,两名锦衣卫直接架着他跟了过去,王掷忙高声求救,随从和护卫忙动手抢人,却被锦衣卫直接暴揍一顿。
地上到处都是哀嚎惨叫的王氏下人,陈府就仿佛在另一个世界一般,没有任何人出来,甚至连看门人都不见了踪影,王掷的心瞬间一片冰凉。
“怎么回事。”看到王掷满脸狼狈,王鹏君假装责怪的问道。
“这孙子不仅不肯来,还满嘴浑话,我就让人直接架着他来见大人了。”王善保满脸无奈的答道。
“下面的人鲁莽了,王员外不要见外,大家都姓王,几百年前说不定还是一家人。”王鹏君挥手示意王善保离开后说道。
“不敢高攀。”王掷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装作硬气的答道。
“令嫒和赵二两情相悦、实乃天作之合,员外何苦要做这个恶人。”王鹏君显然还是想好好解决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