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意志可以化作物质,那么光这声震动天地的嘶吼还有其中带着牺牲自己的思绪就可以将那些异端撕烂成粉末,可惜这样的行为是混沌诸神的特权,这个宇宙对于人类从来不温柔,它不是泰拉,也不是帝皇,那么人类就要用他们的风格来报复这个宇宙。
烈焰,战争,死亡,把整个银河化作熔炉和地狱,让一切都燃烧起来,什么亚空间,什么邪神?
叛徒该死,异形愚蠢,诸神贪婪,那么就开炮,开枪,砍下,驱动链锯和战争引擎,向那些东西复仇,向那些夺走人类无数次荣誉和希望的东西复仇,向那些带走过人类黑暗年代的智慧,黄金时代的帝皇的叛徒们复仇。
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没有无缘无故的悲惨,不管是人类帝国还是混沌诸神,还是异形异端,他们都该死,在这个可怕的宇宙,没有人是孤独的,没有人是无辜的。
这里就像地狱,所有生命体,只要在他能活动的那个瞬间开始,就在拷问和被拷问,迫害和被迫害中成长,变强,这个宇宙虚空皆是敌人,也都是罪人。
异端向帝国忠诚者挥舞利刃,帝国卫队向异端射击炮火,当兽人和帝国的联盟结束,新的矛盾也会重新出现,那些该死的,那些恶意的,在虚空不断互相厮杀着。
维恩加尔,前赤血天生,他享受这个宇宙,享受这个疯狂,享受这个地狱,他也很清楚,自己在等待什么。
“还没准备好嘛?”他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了,他虽然还有耐心,但是舰队继续损失,他就无法报复那些该死的斯卡迪人了,虽然那个世界已经被他的计划消灭,但他真正的心头之恨却不在那里。
他看着虚空中无边无际的漆黑,脑海中闪过那天的爆炸和帝国卫队闪耀的团旗。“斯卡迪第四团…”
他恨不得那些人在烈焰中焚烧至死,一次一次,以报他逝去的战斗兄弟们,但他依然恐惧…
“大人,已经准备好了。”仆人回答,让他眼眸发出一丝明亮,他走出指挥点,准备享受这个宇宙最强大力量的洗礼。
他会依靠那个东西来抵御恐惧…
运输机飞过战火不断的虚空,在这个紧要关头,指挥官怎么可能离开指挥点,那理所当然就会发生通讯断裂,但那些邪恶战舰上的士兵却没有一丝恐惧,他们说着。
“维恩大人上船了。”手中的反击更加强烈,但在没有中央指挥的情况下,兵力逐渐劣势的他们溃败更加彻底,战争让战舰无时无刻都在受到伤害,是什么让维恩加尔选择了离开?
那是一颗如同行星大小的可怕东西,围绕着无数邪恶的灵魂,亚空间的力量让惨死的怨恨化作幽灵围绕其上,扭曲的构造和精金陶钢打造的躯体甚至产生了大气和引力场。
虚幻又实际的东西从亚空间中走出,依靠恶魔驱动其本源,嗜血的机魂也被严格束缚,每次战争都必须次元铁匠再次加固,安抚她,才能让这只可怕的战争机器稳定。
造物者瓦什托尔,亚空间的恶魔,神,铸造者,强大的智慧之主,甚至至高天诸神中都有一席之地,可以与最具代表性的四位掰手腕的那位铸造了这个可怕的东西。
这个庞大的怪物既是黑心王主力部队的亚空间信标,也是最重要的要塞,甚至在有他的情况下,红海盗可以不需要任何世界作为跳板和补给点,虽然拿下那些帝国世界对于他们而言依然至关重要。
叛徒的运输机带着红海盗的标志划过天际,而恶兆方舟上蠢蠢欲动的邪魔甚至想吞噬他们…
在维恩加尔踏出运输机时,那战舰内部无数密密麻麻的蓝色金属丝线像神经一样布满内部,魔钢神经丛是瓦什托尔最荣誉的几个造物之一,也是组成并且控制这座废船的根本。
它由防护法阵束缚其机魂,把巨大的符文用高温直接刻在巨大的船体上,或是用蚀刻的方式布置在船内的无数过道和舱壁。
还有些法阵是在舰内各处安装巨大的符文链条、仪式祭坛或者神龛;更极端甚至会在笼子里装满被束缚的盲眼巫师,通过奴役他们的力量来实现上述目的。
它的驱动来源的痛苦至极的灵能者,在死亡时产生的灵能能源。
而没有任何一种现有的舰桥设计能够指挥像太空荒舟这样如此巨大且形态诡异的舰船,也没有任何一种沉思者阵列或者凡间心智能够可靠地操作因长期暴露在亚空间内而极度扭曲的舰内系统。
凡是有魔钢神经丛生长的区域,都会有被称为“摆渡人”的恶魔实体与之结合,以承担操作员的功能。
钢铁与黄铜,齿轮、锅炉与活塞,这些零件以恐怖的方式融为一体,周围还长着颤抖的肢体、鼓出的眼球以及对亚空间高度敏感的飘动纤毛。这些实体既是船员,也是舰桥本身。
这个怪诞的地方,指挥点上,维恩加尔靠近那名“船长”,也是控制核心的摆渡人。
他几乎看不出是恶魔还是人类或者其他东西,他的躯体没有血肉,只有对于他主人的服从。
但实际上,它们对任何凡人效忠的最终目的全都是为了实现瓦什托尔的意志。
可维恩加尔并不在意,他说着。“向那颗恒星靠近,你这怪物。”
因祸得福,在红海盗们踏入混沌的亚空间区域后,一座宏大的神殿如同命运似的落在他们面前,在做出无数的牺牲和死亡后,他们取得了黑色军团渴望的一件碎片,在阿巴顿满意的给出他的礼物后,休伦也得到了他喜欢的东西。
一只强大的,可以摧枯拉朽的,可怕的,恶兆方舟。
巨大的行星缓缓的移动,之前他被漆黑的虚空掩盖,看不清楚,而如今他的灵能和其可怕的体型让帝国的鸟卜仪轰鸣不断。
“什么情况?!”马卡托中将从星图上看到一大块红斑,大小甚至比得上他保护的铸造世界…
而他看向战舰船窗之外,鸟卜仪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扭曲的巨大金属在虚空中的移动肉眼可见,快的宛如战舰。
“神皇啊!”马卡托第一次如此失态的面对战争,可他作为一名凡人,第一次见识到如此东西,便陷入了几乎疯狂的绝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