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许邵才从怀中拿出锦布包裹,取出里面的玉简,用神识一探。果然《混元道果诀》同《骤风曳雪刀》
这混元道果诀,乃是灵气运行三十五条经脉的顶尖炼气级法门,是名副其实的准道果级法门。许氏修士若是改修此法,实力定然大增。
而那骤风曳雪刀,也同样的时法术级别的驭刀术,曳雪刀共十六招,每一招都相当于一道三品法术,最后若能将十六招融合,威能直逼八品法术,端的强横。犀利无匹。
而这刀法再配合那柄法器级别的鬼头大刀,他估摸着丹田境内基本可以越两重修为对敌。
而胡为烈死于他的暗算着实是冤枉的很,不过修士对敌就是,没什么光明正大可言。
许仲明见他突然摸出两枚玉简很是奇怪,再一看玉简的内容,更是惊讶:“原来胡为烈身上的玉简被你摸去了,只是为何左小青身上也会有手抄本?”
许邵思索了片刻,缓缓道:“父亲可还记得我们从青杀寨中搜出的财物?”
许仲明点点头,道:“记得,怎么了?”
许邵又道:“里面可没有州牧特使那批财物。偏偏又恰好胡为烈更换了炼气法门。”
许仲明一点即透,立即道:“邵儿的意思是,他们已经将那批财货出手了?胡为烈用到手的货款再加上青杀寨积累的财富换取了这道炼气法门?”
“儿子正是这样猜测的。”许邵答道,否则无法解释他们身上为什么有两道法门,又为什么从贼窝中搜到的财货只有那么点。
扬州不必其他州,炼气衰落。各种法门隐匿,一个普通山贼想要更换法门,简直比登天还难。
虽不知道胡为烈勾结的是谁,但手中握有多余法门,又不惧勾结山贼罪名的,也只有白马城中那几位大人了。
“是谁也这样的胆子竟敢涉足这种抄家灭族的祸事中去?”许仲明不禁好奇。
许邵却劝道:“父亲还是不要打探的好。眼下谁人也不知是我们做掉了青杀寨。若是暴露,难免会有人眼红,届时又是一番祸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闷声发大财便是了。”
许仲明虽明白这个道理,但从许邵口中听到这话,却平添一番欣慰,感慨道:“吾儿真是长大。为父听你的。”
许邵点点头,又说:“另外,既然三家都有手抄本,也不怕其他人知道。您尽快让族中的修士们转修功法,反正家族最近得了许多灵石,不用吝惜。这驭刀法您也给三叔送去,胡为烈的法器刚好被他拾到了。”
丹田境修士转修功法并不行炼气境那样简单,因为丹田已经开辟,法力属性也固定了。因此若想转修,比之炼气境更多了一层危险。
不过家族倾覆近在眼前,许邵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想能增强一点实力是一点。
许仲明隐约知道许邵为何如此激进,他暗暗叹息,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既然有了这么多灵石,青杀寨的威胁也解决了。干脆让她们转修混元道果诀,月末的时候我再同商队去一趟白马城,看看能不能买到属性相合的灵物。届时再突破罢。”
来去郡城差不多需要半个月时间,现在距离月末尚且还有半个月,这段时间刚好够两人安稳转修功法,不必向许邵那样火急火燎的。
“还是父亲思虑周到。”许邵点点头。
六月二十,县里荡妖司总旗黄柏差人请了许仲明去商议事情。
等他回来之后,许邵才知道胡为烈参与截杀州牧特使进贡队伍的罪行事发,而被发现的源头果然是那批贡品。
有司衙门在黑市发现流落出来的那批带着特殊印记的财物,然后守株待兔找到了替胡为烈处理贼赃的青杀县姚氏,这亦是一个族中有数十位丹田境修士的大家族,独霸青杀县五十余年,没有任何敌手。
青杀县县衙六房有一半儿都是姚氏族人,哪怕是县令也要给他们面子。
可惜这次他们踢到铁板了。因为贪图胡为烈给出的两成分红,铤而走险为他们售卖贼赃,最后被专办此案的有司衙门盯上。
因涉及世家,这案件便归于荡妖司衙门。
而许仲明之所以被请去喝茶,便是因为前段时间胡为烈忽然针对三大家族的商队,甚至造成了人员伤亡,总旗黄柏便问是否是因为胡为烈逼迫他们为其处理贼赃。又是否是三大家族联手灭掉了青杀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找到青杀寨的位置,并发现那里被烧成一片白地。胡为烈三兄弟也不知所踪。
当天三位族长俱在,他们自然想都没想就矢口否认。许仲明还说自己家族的修士最近哪里都没有去,此事太安县张氏可以作证。黄柏这才放过他们。
但随即又好奇了东阳山之事,直接开口询问。就连一旁的向怀远同邵冲都一脸好奇。
问话的乃是负责监管一县世家的荡妖司总旗,位比县令之尊,若是得罪了他,许家未来可不会好过。
再加上灵地之事早晚瞒不住,因此许仲明思虑半晌之后便透漏了些许风声,让他们自己去猜去想。
黄柏听后虽震惊于许氏运道之好,却也疑心尽去。毕竟没人会放着灵地不守反而去对付一群穷凶极恶的马贼。
邵氏与向氏也连带着洗清了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