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武学修为的强大出乎张诚远的意料,也同样让于暗处观察比斗的许家其他修士震惊。到底是事关八百亩灵地,许伯闻等人无论如何生气,都做不到一走了之。
只走了几步路,就立即折返在廊中暗暗观察。结果却大吃一惊,许邵的武学修为,炼气天赋,均是上上之品,拥有这样的身手,也难怪敢于挑战丹田三重,乃至于丹田六重的修士。
这一战结束之后,许伯闻很快意识到,未来在许家当家做主的人选已经确定,没有再改变的可能了。
送走了张家众人,许仲明收起笑容,往门廊外随意一扫,平静的对许邵道:“跟我来,为父有话问你。”随后转身往许家庄院走去。
经过月余的施工抢救,许家庄依然大体恢复,不少族人都搬回了庄内居住,其中就包括许仲明一家。
许邵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立即跟了上去。
不多时便到了静室之内。
族长居所本没有静室,许仲明往日要么在外游历,要么在湖心岛潜修。自从大启十六年受伤归来之后,便在房内开辟了一间静室供其疗伤。
是以许邵已经来,除了闻到檀香烟气之外,还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静室昏暗,幽咽难明。
许邵很清楚的感觉到,许仲明一进入这里,整个人便像卸下千斤重担一样,挺直的背脊佝偻起来,呼吸也沉重许多。
一点不想炼气有成的修士,而是俗世沉疴多年的病人。
他这才明白,原来在外间运筹帷幄、精明能干的族长是何等的辛苦,要忍受多大的痛苦才能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父亲,您……”许邵心疼的唤道。
许仲明靠坐在填绵的软蒲团上,皱紧眉头的面庞这才露出轻松的神色,只见他摆手说:“呼……为父没事。此番叫你前来,就是想问问吾儿是从何处学到的这一身本事?敛元诀练不出金属法力,虽然你不说,但其他人也看得出来。”
“邵儿,你是否在外有了奇遇?”
九州大地修士众多,时常有高人游戏凡间,偶然兴趣所致。随手收取良材璞玉。当然,也有大限将至的散修,为了传承一身本领,于俗世寻找衣钵传人。
许仲明如此问,就是认为许邵得了某位高人的传承。
否则以他的年纪和过往经历,绝无可能这般年纪就有如此成就。
看着父亲表露无遗的希冀眼神,许邵沉吟片刻,径直点头道:“不瞒父亲,正是如此。”
许仲明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静室之中响起他畅快的笑声,病气仿佛也随笑声被一扫而空:“哈哈哈,难怪刚刚晋升便能连败三位丹田境好手,吾儿果然气运不凡。邵儿,不知尊师姓甚名谁,来自何门何派?”
许邵犹豫了一会儿,才如实道:“回父亲的话,那位前辈并未收我为徒,只是因为我无意间帮了她一次,因此赐了一道法门与我。又因前辈来头极大,因此儿子不能透露,望父亲见谅。”说罢,便见他面有惭色。
仙人之名,确实无法宣诸于口。而许邵又不愿撒谎欺骗父亲,只好如实相告。
谁知许仲明闻言,不怒反喜,高兴道:“好好好,不打紧不打紧。吾儿这样极对。若随意宣扬前辈高人的名号,不免在前辈眼中落得个轻佻疏狂的形象,反而惹人嫌。只有言辞谨慎的人才值得托付,既是如此为父以后再不问,其他人问起,也会帮你遮掩的。”
听到许邵亲口承认获得了奇遇,许仲明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气?
那位前辈越是神秘,就代表许邵获得好处越大,这样的好事自然要使劲瞒着了。
既然前辈高人的名号不能问,功法总能问吧。许仲明旋即好奇的问道:“邵儿,那位前辈赐下的功法是什么品级的?有无赐下传功玉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