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被爱,都是一场救赎。
“我的灰姑娘,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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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诸葛凌凰。
她是个不被所有人看好的,梦想是成为画家的普通姑娘。
她的故事像辛德瑞拉,失去母亲跟着父亲生活,父亲找了继母后自己拥有了两个姐姐,姐姐整日整日虐待自己,自己…比奴婢还惨。
这样的生活,除了漫天飘飞的尘埃和一片黑暗,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坚强,不允许她掉一滴眼泪。
至少遇到他之前,都是这样的。
他是她灰暗生活中的一束阳光,是他改变了她的生活。
那个拥有阳光般温暖笑容的男孩,那个名为韩信的红发男子,那个寥寥几语能让她放下所有防备和伪装在他面前哭得像孩子的男孩。
初春天气晴好,院子里有风。清晨她在种满花草的后院里扫地时望着阳光明媚,树木萌芽,也为春天的到来而感到那么一丝愉快。
微风拂过时花草的芳香在空气中弥漫开,她伸出手把额前碎发撩到耳后,褐色的眸子蓦然含了几分笑意。
“笃笃”的敲门声在只剩鸟语与风声的早晨显得格外响亮,听到这声音,她放下手中的扫把有些疑惑的看向门口。
从口袋里掏出那块已布满划痕的陈旧怀表,才刚刚七点。想了想这么早爸爸继母和两个姐姐应该都没起床,犹豫片刻还是用裙摆抹了抹表面后,把怀表放回口袋,轻手轻脚走进屋里来到门口打开门。
面前站着位比她要高一个头左右的男子,说实话凌凰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算得上高挑,容貌虽不算倾城但让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庸俗女子不同,给人清纯的感觉。
但是在他这张甚至比女孩还漂亮的脸面前,仍是让穿着旧裙子的她有些自卑。
“请问……先生找哪位?”
两人沉默着对视良久,看到他唇角慢慢上挑,她心狂跳一阵后,盯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气开口。
男子看着她,不去掩饰笑意直接展露开笑颜。
那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像山间清爽的风,幽涧干净的水,一场风吹过东京的樱花落下,一场雨洗过挂了露珠的丛丛苜蓿。
一瞬她用尽所有笔墨描绘他,却仍想摇头,还是不够。
“不找哪位,因为要在这座城市短住几天,长途跋涉后有些疲惫,所以……只想问问可否借宿。”
她想留住他,一天一月半年或一小时也可以,至少让她了解他,了解他为什么有那么温暖的笑容。
不为了什么,为了他笑那一瞬间她超速的呼吸。
“请等一等,我去问问爸爸。”
她微笑,很得体的提着裙角奔向那间房间,推开房门父亲仍在睡觉。她推醒他开口,语气很欣喜:“爸,有人要借宿。”
头发和胡须已染了银白色,却依旧看着很精神的男子翻了个身:“都依你,反正房间有的是。凌凰乖,让我再睡会。”
“爸最好了!”她灿烂的笑着出了房间顺带带上门,再到了门口男子仍是站在那儿等她,见她来了扯出笑容。
她眸子如小鹿般欢欣,虽看起来有些明显不过没关系:“可以,那么里面请吧,我带你找一间房间。但是得轻点啊,我姐姐在睡觉。”
“等一下。”
正打算带着他进去,他叫住她。
凌凰回眸,兴致灭了几分,是临时改变主意了吗……
“姑娘芳名?”
一刻间窗外阳光璀璨全都落进他清澈的眼睛,耀眼的有些过分。
“诸葛凌凰,凌晨的凌,凤凰的凰。”
“我叫韩信,可以叫我重言。还有…凌凰姑娘很漂亮。”
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2她红着脸儿带着他找了一间她一直觉得最好的房间,既没有离自己房间太近也没有太远,而且她曾经发现啊,那个房间刚好可以看到日出。
从门附近的柜子里找到钥匙开了门,房间的确有些时候没人住了,蒙了层薄薄的灰。也因为窗帘拉着,
她无奈,摇摇头看着打开门漫天飞舞的尘埃,走进去拉开窗帘,阳光透过窗户刺进屋里,她看了一眼他,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在他眼里有点蠢,又蠢得可爱的话:
“韩信先生你为什么会笑啊?”
他被这个问题逗笑,扑哧一声轻笑出来,她刚刚恢复正常温度的脸又烫起来,慌忙改口:
“啊,我是想问,嗯,韩信先生笑起来为什么那么…就是…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韩信立刻换了副很正经的表情:“因为啊,我常常四处游历看到了很多美好的事情啊,所以笑的时候看起来会很幸福?”
幸福?这个词好奇怪。
她想着,笑了笑,指着房间外一把不是很脏的椅子启唇:“我去拿扫把和羽毛掸子打扫一下这里,韩信先生你可以先到那边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