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周围许多人都笑出了声。
又是阎解放这小子,他幸灾乐祸的补充道:“公安同志,您没来错地方,这里是许大茂的家,而这位秦淮茹女同志,也的确是许大茂的妻子。
之所以她儿子姓贾不姓许,是因为那是她和前夫生的,许大茂是她第二任丈夫了!”
公安这会只想静静,待好不容易捋清里面的关系后,他才强忍内心的荒谬之感,一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秦淮茹,一边表明了来意。
“秦淮茹同志,我是代表东直门派出所来通知你,你丈夫许大茂因涉嫌对一位女同志耍流氓,现已被收押看管。请你在接到通告后,给人犯送一些换洗衣物以及被褥。”
此消息一出,周遭一片哗然,众人说什么的都有。
“什么?”
“我耳朵没毛病吧,许大茂耍流氓了?”
“哼,这像是许大茂能做出来的事,我跟你们讲啊,我有个亲戚是大王村的,他告诉我,许大茂每次去他们村放电影,都会和村里寡妇鬼混。”
“那你以前咋不说?”
“无凭无据的,我要是冒然说出来,你们信不信另说,但如果传到许大茂耳里,那不就得罪人了,我才没那么傻呢!”
“……”
听着四周的议论声,秦淮茹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好一会才咽着唾沫问道:“那个……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公安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控制住了人犯,而且在昨夜的突击审问中,人犯对自己的罪行也是供认不讳。”
得了,这下石锤了!
与周围人单纯的看热闹不同,秦淮茹心情就复杂多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过总体来说,高兴占比更高一些。
只因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许大茂这一进去,自己不但用不着再偿还他钱,说不定还能以许大茂媳妇的身份,去向刘光福要钱。
甚至,只要一天不与许大茂离婚,那他的房子岂不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还有,若是许大茂永远回不来,那……
不过这有两个前提,那就是如何搞定许富贵,和怎么说服易中海、傻柱。
秦淮茹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怕自己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有鉴于此,她连忙收敛心神,摆出一副哀伤的姿态,语气沉重的答应道:“公安同志,谢谢您专程来通知我,我……我一会就把东西送过去。”
公安不疑有他,还好心安慰了秦淮茹几句,临走时不忘交代,让她把这个噩耗转达给许大茂的父母。
做完这一切,公安便告辞离开,围观人群也纷纷散去,随之而来的,则是许大茂被抓一事,以光速向着附近及轧钢厂传播。
再说回秦淮茹,她送走公安后,原本是要去为许大茂准备衣物的,不想却被傻柱拦住了去路。
“秦姐,恭喜你从此摆脱了许大茂那个混蛋。”
看着一脸喜气洋洋的傻柱,秦淮茹忙看了看左右,确认人都走完了后,她才松了口气,低声埋怨傻柱:
“你想害死我啊,这种时候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说这些,要是让人听去,那我成什么了?”
傻柱不以为然道:“嗨,要我说你用不着这么小心,知道许大茂那种混蛋遭到报应,大家开心还来不及呢,谁会同情他呀!”
秦淮茹坚持道:“我跟你们不一样,以我眼下的身份,即便是做样子,也必须做下去,否则会惹人闲话的。”
话一出口,秦淮茹就恨不得打自个嘴巴,暗道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果然,傻柱紧接着便扭捏的问道:“秦姐,你……你打算啥时候和许大茂离婚?”
秦淮茹自然不会将心里的小九九合盘托出,她虚言搪塞道:“再看吧,许大茂出了这档子事,我就是想跟他提离婚,也见不着他人啊。”
傻柱肉眼可见的焉了,心情急转直下,口中骂道:“该死的许大茂,坐牢也不让人安生,他就不能晚点再进去吗?真特么孙子!”
秦淮茹拿捏起傻柱来,那叫一个轻车熟路,当即换上笑脸,柔声说道:
“好啦,别生气了,姐明白你的心思,不会让你久等的,等许大茂被判了,允许探监了,我会跟他提的。”
傻柱先是一喜,可随即就脸色大变,问了秦淮茹一个问题。
“秦姐,你说许大茂不同意咋办?”
接着,不等秦淮茹回答,他便自己吓起了自己。
“这孙子向来缺德冒烟,尤其见不得别人好,还真有可能以坐牢为借口,故意拖着不跟你离婚。”
傻柱只顾着自说自话,压根没留意到,当秦淮茹听到这些话时,眼里闪过的光芒。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傻柱这就是!
秦淮茹开始并未想到这一茬,直到被傻柱提醒,她才猛然想到,离婚可是两个人的事,若是许大茂那边不情愿,那易中海和傻柱又有什么理由怪自己。
至于怎么办到这件事,那太容易了,只要向许大茂稍微透露点,她要和傻柱结婚的讯息,还怕那家伙不上当?
当然,这都是权宜之计,秦淮茹其实还是想嫁给傻柱的,她的如意盘算是,在许大茂坐牢期间,想法设法将房子套到手里,然后再踹了许大茂,转头与傻柱结婚。
如此一来,加上易中海的房子,那她就有了三间房,将来三个孩子一人一间岂不美哉!
可惜聋老太太把房卖给了赵野,再有就是何雨水不像傻柱那么好骗,不然就是五间房,想想就激动。
不提秦淮茹怎样想入非非,且说傻柱见迟迟得不到回应后,理所当然的以为,秦淮茹也在为此头疼。
不忍女神为难的他,当即就心疼上了,拍着胸脯保证道:“秦姐,你不要急,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想不到,不代表别人想不到,我这就去找一大爷,他指定有对策。”
说完,他便火急火燎的跑了。
殊不知,秦淮茹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偷偷犯起了嘀咕:“万一易中海真有办法,那可咋整?”
思来想去,始终不得要领后,她只得自我安慰道:“算了,最差也有傻柱这边保底,我不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