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还不是你这当妈的没用!”
“是,我是没用,可我至少没教他去做贼,如果不是你,棒梗怎么可能落到这个下场?”
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贾张氏还是头回见秦淮茹发这么大的脾气,难免吓了一跳,但惊吓过后,便是一股被冒犯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恼羞成怒的喝道:
“好哇,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城的?哼,当初我就不该让东旭娶你!
你就是个丧门星,先害的我儿子早早去了,如今又连累我孙子进了少管所!”
说着,贾张氏出其不意的给了秦淮茹个大嘴巴。
秦淮茹一时不察,竟当场被打的唇齿开裂,摸着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她瞬间破了防,索性将多年藏在心底的委屈倾泻了出来。
“你当我秦淮茹想嫁到你们贾家?我呸!早知道有你这种婆婆,我宁肯一辈子在乡下种地,也好过进城受你的气!
不怕告诉你,要不是舍不得三个孩子,我早八辈子改嫁了,你不会真以为我喜欢养着你这种人吧?”
“你……你……”
贾张氏显然不能接受秦淮茹的说词,颤抖着身躯指着她,好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淮茹可不管这些,自顾自往下说道:“自打东旭过世之后,我秦淮茹不止要赚钱养家,还得伺候一家子老的小的,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可你呢?明明才五十出头,却厚颜无耻的以老人自居,成天在家好吃懒做,这也就算了,你还教唆我儿子去偷东西。你自个说,你的所作所为,哪里有点长辈的样?”
别看贾张氏嘴上很是硬气,其实她心里门清,自己离不开秦淮茹,因而一见秦淮茹大有翻脸的架势,她立马有些慌了。
但让她向秦淮茹低头认错,她又万万做不到,那怎么办呢?
贾张氏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撒泼。
只见她往地上一坐,大声哭嚎起来:“快来人呐,秦淮茹欺负人啦!东旭啊,你快上来把妈带走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媳妇都敢给我甩脸子了……”
贾张氏也不想想,相比于秦淮茹,她在院里可谓人憎狗嫌,大伙看她笑话尚且来不及呢,哪有人会站在她这边?
尤其是这里还是中院。
这不,她才刚嚎了没两句,闻讯而来的傻柱便嗤笑道:“切,雷声大雨点小!你要真不想活了,趁早找条裤腰带往房梁上一挂,保证没人管你。”
贾张氏那个气呀,转头就将火力对准了傻柱。
“你个挨千刀的,还有没有同情心?”
傻柱回道:“同情心我当然有,可那得看是对谁,像你这种人嘛,还是算了!”
“王八蛋、短命鬼,你吃屎去吧,我们家的闲事你少管!”
“老虔婆,你才吃屎了,星期天的大伙难得睡个懒觉,你在这嚎个屁,缺不缺德呀!”
“老娘我乐意嚎,不服你也嚎呀!”
“……”
在二人的对骂声中,不大一会功夫,中院便围满了看戏的住户,连后院的赵野两口子,都前来凑热闹了。
赵野摸出一把瓜子,塞进丁秋楠手里,口中还不忘点评道:“贾张氏今儿有点不给力啊,换了是以前,早该上去撕傻柱的嘴了。”
丁秋楠强忍好笑,轻轻在赵野胳膊拍了一下,小声叮嘱道:“别闹,人家爱咋样跟我们又没关系,你可千万别乱掺合!”
赵野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才懒得掺合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几秒,扫视了一圈后,颇为不解的说道:“奇怪,易中海人呐,咋不见他出来管管?”
丁秋楠随口答道:“可能不在家吧。”
“不对,今儿可是礼拜天,而且我刚出门买包子的时候,还在院里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