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肋骨断了关我屁事!再说了,当时可不止我一个骑在她身上,要怪,怪她婆婆去!”
同来的一人听不下去了,幸灾乐祸道:“你不是要借梯子吗?不好意思,我们办不到,因为咱们院里只有老阎家有梯子,你觉得人家会借给你?”
<divclass="contentadv">贾张氏理直气壮道:“为什么不借,这街里街坊的,借个梯子怎么啦?”
几人都被贾张氏的无耻打败了,当即便有人撂挑子道:“我不管了,这种人谁爱救自个救去,我是不奉陪了。”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贾张氏见状急了,竟口不择言威胁道:“李荷花,你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走,信不信等我回去跟你没完!”
李荷花气得停住脚步,向一大妈埋怨道:“大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个无赖,我早说不要管她,可你偏不听!
现在好了吧,我好心跟你来救人,人家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反咬一口讹上我了,你怎么说?”
一大妈能怎么说,只能先将人安抚住,然后破天荒硬气了一回,冲着贾张氏开火道:
“给我闭上你的臭嘴,再胡说八道,你就在这呆着吧,没人管你死活!”
“你……”
“我什么我?贾张氏我提醒你,你可还在街道办挂着号呢,要是再这么不识好歹,我找王主任来收拾你!”
难得看到一大妈发威,贾张氏一时也有点被吓住了,再不敢胡言乱语,老老实实等待救援。
见此情形,一大妈可算松了口气,转头跟另外两人商量起对策来。
最终,几人得出结论,想救贾张氏必须多找些人来。
鉴于此时院里没啥闲人,她们决定就从胡同拉点人。
可惜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来来往往瞧热闹的人是不少,但一听说要从茅坑救人,却没一个乐意的。
而这便给了刘光天操作的空间,他看时机已然成熟,于是便给黄老头使了个眼色。
黄老头会意,当下不失时机的站出来表示,他愿意救人。
一大妈是认识黄老头的,遂好心劝道:“黄老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还是别逞能了,别救人不成,再把你自个掉进去。”
黄老头拍着胸脯说道:“多谢大妹子提醒,这事还真难不倒我。”
说话的同时,他从怀里掏出一截麻绳。
“也是巧了,我今儿出门收破烂时,正好捡到一截绳子,用来救人再适合不过。”
一大妈眼前一亮,可马上她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用绳子救人确实是个好办法,但你的绳子好像有点短啊。”
黄老头笑道:“没事,不用别人帮忙,我一个就成。”
接着,不等一大妈再提出质疑,他已经快步走到茅坑边缘,先将绳子一头系在自己身上,随后将另一头扔给贾张氏。
“妹子,你把绳子系在你的腰上,我拉你上来。”
贾张氏一喜,刚要依言而行,却被黄老头喝止:“等会儿,你身上的棉袄太重了,我怕绳子撑不住。这样,你把棉衣都脱了,减少些份量。”
从贾张氏的称呼便能看出来,这老虔婆别看整天不干人事,但内里是个很传统的人,因而在听到要脱衣服后,她不出所料的陷入了犹豫。
黄老头是有备而来的,立即吓唬她道:“妹子,事从权急,你就别顾忌那么多了,这粪水可是有毒的,你再呆一会怕是会危及性命啊。”
贾张氏再惜命不过,听到会有性命之忧,也顾不得名节了,麻利的把棉袄脱了下来。
她本以为这样就可以了,但黄老头还不满意,再次催促道:“棉裤也脱了!”
贾张氏老脸一红,小声回道:“不行啊,我……我棉裤里头就穿了个裤衩。”
黄老头心头大乐,嘴上一本正经道:“哎呀,都啥时候就别在意这些小事了,救命要紧!再者你都这把年纪了,没人会看你的。”
贾张氏磨蹭了一会,终究还是被说服了,咬牙将棉裤也脱了。
接下来的救人过程,本来没啥好说,但天有不测风云,中间稍微出了点小岔子,使得贾张氏走了光。
是这么回事,在黄老头将贾张氏往上拉的过程中,由于贾张氏的大裤衩没有皮筋,偏偏她又要拽着绳子,腾不出手来提裤子。
所以,等黄老头千亲万苦将人拽上来后,贾张氏已成了个光腚。
虽说黄老头很是贴心,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的衣裳围在了贾张氏腰间,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看见了不该看的。
好在考虑到是为了救人,大部分明事理的人都选择了视而不见,但也有极个别另有用心之人,哪壶不开提哪壶。
比如躲在人堆里的刘光天,这小子见事情发展超过预期,便趁机捏着嗓子喊道:“快来看啊,有人大白天不穿裤子,当众搞破鞋啦!”
这一喊可不得了,把附近的闲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而这些吃瓜群众又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个个指指点点起来。
“啧啧,真是开眼了,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竟然有人在街上搞破鞋,厉害!”
“可不是嘛,瞧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都半截脖子埋土里的人了,没想到玩的还挺花!”……
也不是没人看出异常,但问题是,国人爱看热闹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外加有刘光天这样的人刻意带节奏,这就导致话题越说越歪。
终于,不知是谁喊了句:“抓住这对奸夫淫妇,把他们游街示众!”
听到这话,贾张氏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躲在黄老头身后,向一大妈等人求助,希望几人能为她解释一二。
一大妈上前试了试,却发觉自己人言轻微,并不能压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关键时刻,黄老头登场了,他大声喊道:“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