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党?朝廷?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就进城了几天怎么就卷入朝廷之争了?
姜赋有些欲哭无泪,柳姐姐若是所言不虚,那自己已经身处险地了。这韩党自己虽为小民却怎会不知?这大周朝廷如今韩党一家独大,韩党党魁便是当今的丞相韩昭,皇帝一意玄修,追求长生之道,朝中大权都掌握在丞相韩昭手中,而其人贪婪残暴,连结党羽,败坏朝纲,可以说如今大周的困境大多是由他直接引发的。
这样的大人物自己自然不可能与其产生直接关联,听柳姐姐所言也只是韩党之中的人对自己产生了兴趣,这才袭击了自己。
可无论如何这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姜赋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的。
眼下之急是寻求一个靠山,否则别说自己了,露了脸的姜赋没几天父母都得被他们找出来,受自己牵连。
如果柳姐姐不是狼人焊跳,那眼下就是一个自保的机会,他们既然知道对方身份又敢与之为敌救下自己,那其背后的势力也具有一定的力量,至少能够在与韩党的斗争中不轻易落败,加入其中或许就能保住自己。
“柳姐姐,你看我还有机会吗?韩党要对付我,我岂不是死定了。”
姜赋摆出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受了伤的身体搭配上有些涣散的精神,好像弥留之际的病人,下一刻就要去了。
“小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要对付你的恐怕只是韩党之中的小虾米罢了。”
柳彤看到姜赋的状态既好笑又无语,轻笑着说出了这番话语。
姜赋闻言好像恢复了一些精神,抬起了头来,楠楠到。
“小虾米?”
“是啊!小虾米!袁潇狗贼作为幽州军事长官待在幽州治所,这小小玄菟之中顶天了也就玄菟郡守了,可不是韩党中的小虾米吗?”
这女人口气也太大了,郡守都成了她口中的小虾米,看来他们背后的势力也是庞然大物。当然,前提是对方没有骗自己。
“可我什么也没做啊,怎么就会惹到韩党的人!”
我在城中无非卖了些药方,也不过凡人的智慧所创出的药方,他们这些大人物随便拿出个丹药不说活死人肉白骨,至少也是能吊住将死之人的性命,不必自己给出的蓝星科技强多了?何苦因此袭击自己?
虽然如此,姜赋还是把怀疑的重心落在了保和堂之上,自己同对方接触最多,并且自己离开前对方有过十分古怪且失礼的表现,从那离开,出了城没多久自己就被袭击了,嫌疑甚大。
此外姜赋还能想到的只有刚入城时杀了四个泼皮无赖,以及在衙门口遇见那神秘少女。
四个泼皮无赖只是小角色,此次针对自己的袭击大概率与他们的死无关。
而那位神秘少女明显身份不一般,知晓朝廷的一些事务,一看便是来自官宦世家,家中有人正在朝廷当差,若是她背后的人打算袭击自己倒是有这个能力,可情理上说不过去。
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被对方请吃了顿饭,至于因此把自己抓过去吗?
姜赋以理性的思维进行思考,可突然又如茅塞顿开一般,前世有句话说得好“写小说才要讲逻辑,现实生活往往更加曹丹,”对方想要对付自己一个没权没势之人要什么理由?说不定只是看自己不顺眼就动手了。
缺乏信息来源,没有可靠情报,姜赋只能在这里瞎猜。
“小赋,姐姐会保护你的。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遇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说给姐姐听,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啊!”
该说的还是要说,虽然只是猜测。
“柳姐姐,我有个猜测,不知是否为真......”
“昨日我在玄菟城中兜售药方,在保和堂中觉得那儿的掌柜有些不对劲,赶紧就出了城,随后就被黑衣人袭击了。”
保和堂?这不是白老爷子的产业吗?看来老爷子所谓的巧合也并非那么巧,究竟是什么引起了老爷子的兴趣,姜赋都出了城还要一直跟着。这小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柳彤心中初步认定姜赋身上具有某种秘密,这个秘密引起了白椽老爷子的兴趣,正是这个东西让老爷子一直跟着姜赋出了城,也正是这个东西引来了袁潇的走狗。
“小赋你的意思是保和堂也是韩党的产业?他们看中了你手中的药方这才起了歪心思?”
姜赋也知道这么一说不太靠谱,只是这个推论最有可能,于是说到。
“我也只是说可能罢了,柳姐姐,除此之外我很难想出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
“好吧,那小赋就先休息吧。姐姐我和师兄商量一下,或许能有所收获。”
出了门,柳彤到了空地上,武伍还在那演练着枪法。
也无怪自己始终不能突破师兄的枪法,师兄这份钻研的劲头便远胜于自己了。
“师兄,先停一停吧。”
武伍收起动作,拿了块布擦了擦汗。
“何事?”
“方才从那小子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信息,既然师门让你做主,自然这些信息要告知与你。”
二人随后走进了另一间房屋之中,开始互通信息,就这么时间过去了。
“这么说来城中的走狗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姜赋。你确定他孤身一人,没有亲朋好友了吗?”
“这倒是不能确定。”
“你去打探清楚,告诉他利弊得失。别打他秘密的主意,咱们是名门正派,别丢了师门的脸。”
武伍与这师妹相处也有了两三年,知道此人并无侠义之心,当初加入门派也只是因缘际会,身上还背负着深仇大恨,若是小兄弟身上真有什么重要的秘密,难保此人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师兄多虑了......我再如何也做不出这等肮脏龌龊之事。”
柳彤脸上竟流露一丝仇恨,手不自觉按在了剑柄之上,好像要拔出利剑一般。
“知道最好。昨日的承诺万务忘却。”
武伍离开房门,继续在空地上操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