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罢了。不过我倒是想看看他们怎么说。”说完,夜沧澜便转身离开。
蓝荣文看着他那副沉着稳重,却又充满少年人傲气的模样,心中不禁叹了一口气。
随后,他带着两名仆从跟上夜沧澜。
县府门前,一名小厮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了。
看见夜沧澜等人少来,当即迎上来,说道:“见过蓝捕头,夜捕头。”
天审司捕快在地方任职的话,便会成为那一地的捕头。甚至若论手中权力,那比起县令也差不了多少。
因为大部分的县令都畏惧他们。
而定名县则是一个例外。
夜沧澜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决定要把这一个例外给改掉。
来到府堂中,王然与曹催早已落座。
见到两人,蓝荣文当即问好。
而夜沧澜则是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王然、曹催看到这样眼底不由闪过一丝阴鸷,但又瞬间隐没不见。
随后两人招呼着蓝荣文入座。
“夜捕头来到定名县多时,我也未曾尽过地主之谊,今日特备薄酒,还请夜捕头不要嫌弃。”王然率先说道说道。
夜沧澜也没有多言,而是夹菜便吃了起来。
曹催见状,当即就想发作。却被王然拉住。
酒过三巡后,王然端起酒杯向夜沧澜敬酒说道:“来来来,王某敬夜捕头一杯。”
夜沧澜却不为所动,只是说了一句:“王县令还是说说今日找夜某前来所谓何事吧?”
王然闻言,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才说道:“也没有什么事情,只不过我有一个兄弟在附近做点买卖,不过这买卖会有些得罪人。他为此很是苦恼,所以让王某做个中间人,希望夜捕头在这定名县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当然,这必有厚报。”
说完,王然拍了拍手,几名丫鬟当即端着一个个托盘走上前来。
托盘之上乃是一锭锭银元宝。
夜沧澜瞥了一眼,随后又问道:“就不知道王县令的兄弟做的是什么买卖?能使得如此大手笔?”
“呵呵,这买卖自然是能够赚钱的买卖。若是夜捕头给面,那这买卖与你说也无妨。但若是不给面,那这定名县只怕无夜捕头立锥之地。”王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夜沧澜听完,当即站起身来,拿着一锭银元宝在手中把玩起来。
半晌,夜沧澜才笑了笑说道:“若是正当买卖,那夜某还有兴趣。若是什么害人勾当,夜某只怕祖坟被人挖了,最后落得一个与蓝捕头一般的结局。”
蓝荣文听的脸上一片白一片红。
夜沧澜说罢,当即便将那锭银元宝丢在王然身前。
王然定睛一看,那银元宝上竟然有着五个手指头印。
赫然竟是夜沧澜一捏之时留下来的!
曹催见此,当即拍桌子说道:“姓夜的!你别给脸不要脸!”
“哦?听这话,曹县丞似乎也有所参与?”夜沧澜一挑眉。
曹催怒目一瞪夜沧澜,同时大喊道:“来人!”
登时,外面冲进来七八个衙役。
夜沧澜双目一寒,自己是天审司的捕快,这曹催竟然肆无忌惮到想要拿下自己,足以可见天审司在这片地方的威信低到怎样一种程度。
而王然此刻却摆了摆手,示意那些衙役退下,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夜捕头,今日这般,那你走夜路可要当心了。”
夜沧澜冷笑一声,随后说道:“呵,劳烦王县令关心了。不过夜某天生命薄,受不得这泼天富贵,告辞。”
说完,夜沧澜转身边走。
蓝荣文看了一眼王然、曹催,随后叹了一口气,一跺脚便追夜沧澜而去。
曹催还想说什么,王然却摆了摆手,看着那印着手指印的银元宝,不禁沉思。
“现在怎么办?这个姓夜的看来是个刺头。”曹催焦急的问道。
王然眼中却一直盯着那银元宝。
半响,王然才说道:“我倒是小看他了,书信一封给大哥吧,让他处理。”
曹催听到后,立刻走出屋外。
王然一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狠声说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就只有以绝后患了!”
而走出县衙的夜沧澜,此刻却又被追出去的蓝荣文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