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去找父皇,也不让我去找,你还有没有孝心?你还是不是咱爹的儿子?
“你这个监国太子是不是巴不得父皇一去不回,好让你顺位继承大统,当那九五至尊?!”
朱高炽闻言都差点气疯了,他知道老二一直觊觎他的太子之位,平时就跟他明争暗斗,还拉拢一帮子武将给他加油助威。
可今天这小子是疯了吗?竟然用‘没有孝心’‘巴不得父皇死在外面’来构陷自己,要知道这在古代可是天大的罪名,这两口黑锅扣下来,难道是想置自己于死地?!
就在朱高炽想要争辩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群人,把朱高炽吓了一跳,还不等他有所反应,就见进来那人一脚踹到了汉王的屁股上。
“混账,你在说什么屁话!你就是这样关心老子安危的吗?!”
汉王朱高煦也傻了,莫名其妙被人一脚踹到地上,他还在发愣。
卧槽,这天底下居然还有人敢踹本王?
正当他想发火的时候,才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耳熟,转头一看,扑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
“爹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我让人守在城外的官道上,让他们等您一回来就告诉我,我定要出城十里相迎,这帮该杀的狗才,竟然没人告诉我。”
“滚!老子什么时候回来还需向你禀告?你让人在城外盯着皇帝行架作甚,难道想造反吗?”朱棣气的又给了汉王一脚,然后转身坐到了主位上。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安危啊!”朱高煦吓得赶紧趴好。
其他人也被这一出给吓到了,这朱棣到底从特么哪来的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儿臣/臣恭迎陛下回京!”
“嗯!来吧,有什么想问的,今天就在这里说个明白,朕不过北巡数月而已,你们就一封封的奏疏追着问这问那,难道俺不在南京,你们就不会做事了吗?”朱棣坐在主位上怒斥众人道。
朱高炽作为监国太子,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替众臣说话的,以示维护众臣的态度。
“父皇息怒,实在是两京相隔太远,消息不便,父皇在京师常言北海之事,诸位朝臣也不知真假,再加上干系如此重大,儿臣不敢轻易做出决断,朝臣们也担心陛下被人蛊惑,因此才难免人心浮动,如今父皇回来就一切都好了。”
朱高炽一边说着,还和夏元吉等人,用眼睛余光瞄着站在朱棣身旁的两个髡发之人,心中猜测这两个奇装异服的家伙是不是和传闻的北海有关。
朱高煦就比较直接了,这家伙眯着眼打量着刘斌和旁边另一个中年人,最后锁定到了刘斌的身上。
刘斌则是憋着笑,故意板着脸,完全无视了朱高煦的糗态。
既然是回南京,和朝廷中枢说明情况的,那这种大事,自然也得把老郑叫上,刘斌给老郑要了一个正二品的尚书,朱棣当时差点就答应了,现在可还没落实呢。
再加上铁路修建工程由老郑主管,负责落实,他当然要来和大明的中枢重臣们见上一面,于是刘斌这次就把他拉来了。
老郑一开始还有些担心,怕古人动不动就跪什么的。
但后来听了刘斌的解释,明朝的时候民见官不用跪,官见官也不用跪,至于见皇帝,只要不是有什么重大礼仪的场合,也是不用跪的。
再加上这次就是私底下见个面,就当成是个工作报告会,汇报一下项目计划什么的就行了,反正他一个修铁路的,估计也是常年不在中枢,这次过来主要就是给他要个官身,也算是在大明的一个保障。
郑德江听完顿时就找到了状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上面白衬衫,穿了条黑西裤,脚蹬一双皮鞋,黑色呢子料的老干部夹克,手里提着个公文包。
报告会嘛,我懂,就当汇报工作就行了。
刘斌还是他那一套没有任何标识的土黄色荒漠迷彩作训服,脚上一双军靴,腰里揣着手枪,头上一顶鸭舌帽的造型。
主位上,朱棣见众人都在偷偷打量刘斌和郑德江,鼻子里忍不住哼了一声。
“哼,难道朕在你们的眼里就是昏聩无能,自闭耳目的昏君吗?这么容易就能被人欺骗蛊惑?当俺是三岁的稚童吗?
“如今北海之人就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今天就问个清楚。”
说完又转头看向郑德江。
“郑爱卿,你去把那什么五年计划拿给他们看看。”
“是!”
众人闻言这才肯定了心中猜测,这俩家伙果然是北海来的,于是就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了这一中一少两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