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丸传次郎的话,宫岛长树对此持保留意见。
收起底座,回忆对方在一开始看见底座是的神情,明知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但也不戳破。
“好的,丸传先生,我会好好感悟的。”
“有上进心是好事。”丸传次郎微笑,不再瘆人。
如果抛去两人间的对话不谈,也不论精神层面的狂想,躯体上的表现,看上去就像一个严厉的老人在教导后辈一样。
“对了,西井昭二的联系方式,我后面再给你。”说着,站起身,理了理和服上不存在的灰,丸传次郎拍了拍宫岛长树的肩膀,“我现在还有别的客人,你就先回去吧,改天想好了再来找我。”
眼角余光瞥了下肩膀上的大手,宫岛长树不喜欢与别人有过多的身体接触,无论是本土的酒厂组织干部,还是异界来客都是如此。
似乎是察觉到宫岛长树目光的异样,丸传次郎原本还想手指发力捏捏对方肩膀的打算也只好作罢,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笑,径直离开书房。
“吱呀~”
和门关上,偌大的房间内仅留宫岛长树一人。
白色调的光芒弥散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所有阴暗的角落无处遁形,维剩下垂着头看不清面容的宫岛长树望着沉入杯底的茶叶出神。
澄黄的茶水宛如混乱的意识,加以主观的判断,静谧于底部的茶叶仿佛支离破碎的船只,是被难以抵抗的伟力拖进汪洋软沙。
宫岛长树看着,原型杯口像是足够令人窥探的缺口,意识被拉入其中。经冷冽清水的不断冲刷,像是刚出土的文物,结痂在表皮上的污秽寸寸碎裂,直至呈现出被包裹的本质。
用海面上晃荡的帆船都难以形容,无序的思想被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独立存在,被根根自不知可深处的触手拉扯进入一个崭新的维度。
仅限视觉上出现一个庞大的,被厚重昏暗攀附的无名之物,即使无法看清,只是看见那庞然矗立的虚影也足以知道这是无比伟大的存在,像是蚂蚁仰视人类,听觉仿佛被剥夺,但主观意识却在这一刻幻想出富含史诗色彩的宏伟乐曲。
“我是比他们更高等的存在!”
语气中第一次出现波澜,宫岛长树不否认自己的精神状态可能出现了些细微的问题,他会去主动接受感官的反馈,会主动尝试接触那些自己不理解的事物,这些都是为了更加接近隐埋在寻常躯体下的真实宿命。
站起身,脑海中对未知的探索欲也如潮水褪去,余留下湿腻的沙地。
推开门,迎面遇上了丸传次郎和身后那个这几天了老是看到的几人。
“宫岛先生?”
毛利小五郎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柯南从前者腿旁探出脑袋。
他怎么会在这?
等等!
这句话自己这几天好像说过很多次了!
“……”
这几天见面的次数有点多,宫岛长树怀疑是自己的运气不好。
“毛利先生,毛利小姐……还有柯南小弟弟。”
柯南嘴角抽动,怎么感觉自己是附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