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了，其中还有一所211院校呢（捂脸），给我开出了50万的年薪，但是像我们这种纯粹的学者，怎么能为了50万就出卖自己的灵魂呢，怎么也得再加50万吧！”

说实话，跟π在网上聊天，让方程觉得非常地放松，这一点跟陈墨弦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方程有时候也在想，这个π，到底长什么样呢，是像他这样的大帅哥？

还是一个油腻的中年大叔？

总而言之，这份神秘感，让他对π冲满了期待。

又聊了几分钟后，因为到了跟刘德汉约定的视频时间，所以方程便退出了论坛，转而进入了会议室。

“这两天在数学界引起轰动的拉姆齐数上界的改进，你应该都听说了吧？回头我把整理的资料发给你，你可以好好钻研一下，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拉姆齐定理的问题嘛，如果能把这个过程消化掉，对于你进一步理解拉姆齐定理大有裨益！”

刘德汉刚一上线，就立马对方程说道。

“当然，一开始看不懂很正常，遇到问题及时问我就行，我第一次看到这个过程，也有好几个地方不是很理解。”

若是刘德汉知道，与他视频的方程，就是被他奉为天才的e，怕是连下巴都要惊掉了吧……

“知道了，谢谢刘老师，我一定会认真消化这些资料的。”方程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点了点头道。

随后，刘德汉又让方程注册一个数学研发论坛的账号，及时关注e跟π的最新动态，方程也都一一点头答应了。

“对了，你这周六下午两点有时间嘛？”

就在方程准备退出会议室的时候，刘德汉突然又问道。

周六下午两点，不是自己跟西摩尔线上交流的时间嘛……方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是e与保罗教授交流的时间，我问过教授了，到时候是可以旁听的，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进来旁听一下，我把会议室的房间号与密码发给你。”

果不其然，刘德汉接下来的这番话印证了方程心中的猜想，也就是说，到时候会议室中，还会有刘德汉这些旁听的人。

不过，当方程看到会议室中有变声这一功能后，紧绷的心情也就稍微放松下来了。

找了个理由推脱后，方程这才顺利下了线。

两天后的下午，备受瞩目的菲奖得主保罗西摩尔与学术新星e之间的跨国线上交流，也在少数人的见证下，秘密开始了。

在确认摄像头已经关闭、变声功能已经打开的情况下，方程也成功进入了会议室，除了他跟西摩尔之外，还包括刘德汉与周景明在内的其他五名学者旁听。

“你好，e先生，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保罗西摩尔教授，很高兴有这样一个跟你交流的机会。”

方程刚一进入会议室，等待已久的西摩尔就当即说道。

但方程此刻却是傻眼了，当初他只顾着答应跟人家老外交流，却忘了自己的英语水平，根本没达到跟老外直接对话的程度……

刚才这老头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段，方程就听懂了第一句，“hello，Mr e”，剩下的那一大段，就跟他听英语听力时完全一样，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hello，p……pro……hello，Mr Paul……嗯，那什么…… you speak ese？”

方程憋了半天，最后愣是冒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