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是吧，你可别后悔。”说着，程玉环直接对门外喊道，“妈，你快来管管我哥，你看他都在看什么书呀，妈……”

“行了，你别叫了我的小祖宗！”方程见状，连忙用手捂住程玉环的嘴，这要是让程乐萱看到，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呀！

“那你给不给？”程玉环得意地笑了笑，活像一个小恶魔。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方程肉痛地从床底下翻出一个铁盒子，然后从里面拿出了1000块钱递了过去。

“现在是1500了，刚刚涨价了。”程玉环可以说是把她哥哥拿捏得死死的，直接狮子大开口道。

“过分了啊。”方程都快哭了。

“妈，你……”

“1500就1500！”方程忍痛又抽出5张红票子，咬牙切齿地说道，“程玉环，你给我等着！”

她明明可以直接抢的，却偏偏要用“换”的方式，真的，方程直接哭死。

“谢谢哥哥，果然哥哥还是最疼我的呢。”程玉环冲着他吐了吐舌头，数着钱兴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家贼难防呀！

辛苦攒了大半年的积蓄就这样被小魔女霸占了一半，方程现在只能抱着那本杂志聊以慰藉了。

亲爱的各位姐姐，还有我最爱的三上老师，等我有钱了，我一定请你们跟我一起洗泡泡浴……

********

数学竞赛暂且就被方程放到了一边，除了偶尔回答一下李翔这些人提出的问题外，方程把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了拓扑学以及图论的学习上。

与《数学分析》中的浅尝辄止不同，在拓扑学与图论的专业书籍中，方程需要接受许多新的定义与公理，有时候单是一个定义，方程就要看上许久才能搞明白它在讲什么。

虽然方秉文大学的时候主修的是拓扑学，但二十多年的高中教学已经让他那点知识忘得差不多了，苦于没有老师能够交流解惑，方程的学习进度实际上并不快，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甚至处于停滞不前的状态。

“你要是真的对拓扑学与图论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引荐一位老师给你，他是我大学时候的同门师兄，目前在燕京大学数学系任教，也是国内这一领域最权威的几个学者之一。”

勉强回答了方程提出的几个问题后，方秉文也是明显看得出，自己的解答并没有让方程觉得满意。

“真的嘛？”方程心中一喜，他现在就缺一个良师益友了，单靠他一个人低头拉车的话，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抵达半山腰呢，更不用说攀登顶峰了。

“我先去问问吧，有消息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方秉文笑着回答道。

孩子能够主动朝着数学的方向发展，方秉文自然要大力支持了。

从书房出来后，方程的心情也明显变得轻松起来，这段时间他虽然下了很多功夫，但真正的进展并不大，如果能够得到那位教授的指导，方程有信心在短时间内再上一个台阶！

习惯性地进入图书馆后，方程刚准备继续拓扑学的学习，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本厚厚的打印资料——

不是那种纠错总结，而更像是一篇论文。

“论四色猜想的一种证明方法……”

方程只是简单地读了一下标题，拿着资料的双手就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