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如同胎儿般蜷缩着,看起来格外瘦小,那张半张开的嘴里,一颗金牙赫然熠熠闪光。
在场的任何巫师都可以感受到,这人的身上没有任何魔力波动!
这竟然是一个受害的麻瓜…
“咕噜。”
不知道是谁咽口水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展厅里突兀地响起。
紧接着是一声飞快的相机“咔嚓”声。
但更多人仍然处于一种震撼的沉默中,五足怪是已知的不可逆变化,就像所有人都知道狼人是不可能通过任何手段恢复正常一样。
那岂不是说...
有人可以用人体变形伪造了一只假的五足怪,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珀西默默收起魔杖,展厅里几个人奇怪的表现却不由得引起他注意。
那个长得酷似查德威克·帕金森的高大男人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一切,似乎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他冷漠的目光在整个会场快速扫过,在经过手里仍然握着魔杖的珀西时短暂停留了片刻,露出惊吓的神色。
在他看来,这个少年应该已经消失了才对。
“谢谢你。”
红发少年做了个无声的口型,“让我明白了有仇必报也是一种美德。”
卢修斯的表情十分微妙,他的脸上似乎有一瞬间的震惊闪过,但很快神色如常,仿佛这是什么最平常不过的事。
克拉布的震惊则相当合情合理,他完全是一个标准的受害人!
有人用残忍的手段谋害了一名无辜的麻瓜,甚至还将其人体变形之后伪装成珍惜动物供人研究,“只有恶魔才做得出这种事!”
他摸了摸胖鼻子上的汗珠,很快承担起组织者的责任,请宾客退场、媒体留下来拍照、呼叫魔法事故和灾害司。
但是,越是这种合乎逻辑的表现,却在这种时候显得更加奇怪…
仿佛早就在脑海中排练了无数遍一般。
以及…
五足怪已经与世隔绝了数百年是《魔法史》上写得清清楚楚的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从没有巫师获取过五足怪的标本。
它们自愿保持这种半人半神奇动物的形态,拒绝返回巫师社会。
一只镶金牙的五足怪,在布展的过程中就没有人检查过吗?
这可是英国水准最高的变形术协会,最么会犯这种疏忽。
这一切看起来都想特意准备的皇帝新衣,只等一个天真的孩子来接掉虚伪的面具。
珀西皱了皱眉,他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
在返回霍格沃茨之前,看来有一件事必须要提前进行了…
伯纳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自己离唐宁街不太远的小公寓。
作为一个实习秘书,每天端茶倒水不说,还有一个控制狂般的老板,几乎所有文件都要亲力亲为,真是要命的体验。
不过自己还算不上最惨的,卫生大臣那边才是忙得焦头烂额。短短三个月见,不明原因导致的猝死毫无预兆地上升了不少…
会和降温有关吗?还是降水?
或许自己什么时候也该约家庭医生看看?
他脑海中被工作的事塞的满满当当,钥匙在锁眼上戳了好几下也没有打开。
就当实习秘书准备和生了锈的钥匙与门锁较劲时,突然传来清脆的咔哒一声。
老旧的防盗门如同一只温顺的小狗,竟然自己服服帖帖地打开了。
伯纳德震惊地望着面前这一幕,他又回头确认,空空荡荡的住宅区确实只有他一人,远处大街上汽车驶过积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晚上好。”
少年的声音突兀地在空中响起。
“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麻烦你…魔法界出了件小事,但或许你会比我们更清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