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燕抬头道:“没有了。都给徐怡珊了。你去问她要。”
浩洋看着她:“不。要吃你的。”
冰燕抬头撇了他一眼,觉出他是在无理取闹了。边收拾东西准备走。
浩洋伸出双臂强力控制住她,把头伸过去,脸贴近她,快碰到她的嘴唇,命令到:“快点。就要吃你的。”
瞬间,冰燕感受到那种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气息。
那种异性的感染力,让她断然躲避却又难以拒绝。
冰燕屏息颤抖着,很乖的慢慢将糖含在两唇之间,牙齿轻轻咬住,鼓足了全身的力气。
周遭的灯光暗下去了,只剩下他闪烁着温暖的光焰,慢慢燃烧起来……
就那一瞬,邬浩洋“嘿嘿”嬉笑一声,碰都未碰她一下,只是侧过脸狷邪的扫她一眼,摇头晃脑的扬长而去。
只剩下冰燕雕塑般的立在原处。
旁边传来徐怡珊的叫声:“邬浩洋你太没人性了,你怎么只要是女生都调戏一把?你积点德好吧!”
她没有那般美艳,没有如此温柔,与美女相差甚远。
但这个小姑娘绝对聪明大气。
没有悲秋伤春,没有等待怨恨,坚强乐观,归零调整。
有放下过去的能力,有面对现实的能力,更有享受当下的能力。
但是邬浩洋究竟有没有喜欢过她。
齐鲁医科大学四周,环绕着建于20世纪初的西洋建筑,深灰掩映,森气凛然,紫藤爬满,繁花染尽,人文学术氛围浓厚。
杨冰燕的家就在这渐已破损但华美依然的古典西式阁楼中。父母去英国之后,冰燕和年迈的姥姥相依为命,就在冰燕参加英语演讲大赛期间,姥姥病逝,父母由于签证问题均不能及时赶回,只有冰燕一个人艰难度日。那个时候,浩洋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帮她处理了很多棘手的问题,又鼓励她坚持参赛,最终拿到了很好的名次。
也许,在浩洋的世界里,无论于公于私帮助别人都已成习惯,好脾气、灵活又不乏市侩的他,从不记得施与别人的恩惠,同样,也没有珍惜过别人对他的深情。他依旧是孤独、失落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酒肉朋友随行,虽然美女如云陪伴,都很难擦去他尘封的记忆和不可磨灭的伤痕。
浩洋驻足在紫藤铺满的藏青色阁楼下,夜色四起,瑟瑟袭人。那一抹橘色的灯光,时而昏暗,时而嘹亮,暖暖蕴出窗台。
浩洋沉吟许久,闭目徜徉于花丛之间,曲径通幽,却不知归处。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她的号码,忽然想不起说什么,只是喃喃道:“……我饿了……能去你家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