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周围的地板逐渐塌陷，露出了底下黑暗的空洞，将陷入挣扎的他吸入了其中。

数据空间之外，马菲尔看着面色痛苦的莫核，心里暗叹：“果然还是有些艰难。”

接着他又回头看向心率监测仪上，莫核那缓缓下降的心率。

如果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完成转化，或许就真的会死在这里了。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那间纯白色的实验室中。

莫核双眼有些无神的看向一旁调试着数据的老师，并用他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老师。”

“嗯？”他的老师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在自己的生命与他人的生命之间做选择，我该怎么办？”

他的老师无奈地轻笑了一声，随后双手拍在了莫核的肩膀上，用温柔的声音说道：“这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不是我的。”

“还记得我在学校里是怎么教你们的吗。”

两人同时低声说道：“科学的本质是探究真理，无论这条道路上有多少污秽，但最终得到的真理永远都是纯洁无瑕的。”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牺牲其他人，那么我希望，你是为了守护更多的人，而不是为了自己。”

莫核看着自己布满着伤痕的双手，心里想道：“我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论这条道路上有多少污秽，得到的真理永远纯洁无瑕吗。”

“我想我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他握紧右拳，内心终于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你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了，希望你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不要像我这样，永远停在过去。”他的老师温柔地说道。

“老师，你……一直都知道吗？”莫核有些惊讶地问道。

“我就是一直存在于你记忆中的我，只要你还存在着，那么我自然会一直留在你的身边。”

莫核老师的身影逐渐化作一阵飘袅的云烟消散在了这个世界中。

另一个莫核的身影也在他消失以后如期而至。

“看来你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了。”他微笑着说道。

莫核也微笑着伸出右手示意想与另一个他握手，另一个莫核欣然会意，明明就在数分钟之前他们还像是恶魔蛊惑人类的关系，现在却又如同数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亲密的握手。

“我早该想到的，说到底你也是另一个我，竟然会用这种方法帮我坚定信心。”

另一个莫核笑着回道：“如果不帮你坚定信心，又怎么能让你成功地成为数据生命呢，我的使命就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

“接下来的路，我会和你……，不，是所有值得记忆的人一起走。”

另一个莫核微笑着回复道：“那我们终点再见。”

真正的他点了点头，伴随着白色的光芒离开了这一片数据空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