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梅没想到眼镜男会这么干脆地交代,有些愣神,好一会才又问道:“职业?”
“职业是老师”柳艳梅正要记录,金元宝又补了一句,“临时的。”
啪!柳艳梅把笔往桌上一拍,冷道:“你耍我是吗?”
“不不!”金元宝急忙摆摆手,“真的是临时的!我原来是城管,可是后来犯了点事,被开除了。这是我爸给我新找的工作,由于钱还没有到位,所以暂时是临时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柳艳梅眉头一皱,这是死到临头了乱咬一通吗?
“不乱不乱”金元宝故作惊惧,“警察同志,想问什么,尽管开口,我保证如实交代,绝对不敢有所隐瞒。”
这是什么意思?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要告我钓鱼执法吗?怎么这会就变了性?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略微思索了一下,柳艳梅道:“我不管你是不是临时的。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这个月的八号,也就是两天前的下午三点,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我在6路公交车上,有个女学生,然后我我就”似乎是觉得不过瘾,金元宝还比划了一番。
“行了!不用那么具体,只要你承认干过什么事就行了。”柳艳梅脸色不怎么好看,她再彪悍,终究也是个女生。
“嗯,好。我明白了。”金元宝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交代:“这个月的一号,还是6路车,我又非礼了一个年轻的女士真他娘的漂亮!”
“一号?”柳艳梅拿起卷宗,扫了一眼后又问道:“是上午8点吗?”
“对!怎么她也报案了?”金元宝有些忿忿不平,“当时明明那么爽,都湿我一身了!这是卸磨杀驴啊!奶奶的,别让老子再见到她,否则有她好看的!”
金元宝神情激愤,越说越激动!
“肃静!”柳艳梅斥道。
金元宝吓得不敢说话了,好一会才弱弱问道:“警察同志,还要继续交代吗?”
柳艳梅眉头一挑,问道:“怎么?还有?”
“有有有!”金元宝点头如捣蒜,“还有很多,在6路公交车只是九牛一毛”
“继续!”
虽然很惊讶眼镜男为什么突然转变了性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可他既然这么上道,那么自然是要继续顺藤摸瓜了,说不定还能问出个大案要案来呢,前面他好像说什么钱没到位来着。
抱着这样的想法,柳艳梅拿起了笔,准备好随时进行记录,而这恰恰是金元宝要的效果,他把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让这色胚把牢底坐穿。
半小时后,柳艳梅眉开眼笑地走了出去,而金元宝呢,趁着审讯室没人,从眼镜男的身体里跑了出来。
这么多时间过去了,即使是再疼,眼镜男也醒了过来,只是他有些愣神,那感觉就像是做了很长的梦一样。
沉寂了大概一分钟左右,眼镜男爆发了,一边猛敲桌子,一边大吼道:“你们这是钓鱼执法!是故意伤害!快送老子去医院!否则老子告你们!”
审讯室里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把人吸引过来了,来的正是开车去接柳艳梅的年轻干警,看着如丧考妣,状若癫狂的眼镜男,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有病吧,你!”
金元宝见状顿时乐了,这都签字画押了,白纸黑字的你丫拿什么翻案去?不用谢哥,哥有个名字,叫雷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