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袖面色平静的看着这名黄袍老者一眼,道:“哪一件事?”
“那些灵药是我胶东郡上百年的积累,你应该比我更加明白,为了能够从海外诸岛那些土著手中和深海之中获得那些灵药,我们胶东郡付出了多少代价,而且偌大的胶东郡,那些世家的子弟之中天赋不错的多如牛毛,他们若是知道你将诸多灵药都用在了巴山剑场这些人身上,会何等想法?”这名黄袍老者眼睛微微眯起,声音虽然平和,脸上却是渐渐泛起寒意。
他虽然看似是郑袖的车夫,但却是负责教导和监督之责的老师。
虽然郑袖年幼,但到了长陵之中所做的很多事情,却也让他敬服,唯独这件事情,却让他觉得异常不妥。
“巴山剑场就像是我们的剑。”
郑袖的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她看着这名黄袍老者,冷漠的说道:“用剑杀人,当然要用最快最锋利的剑,巴山剑场这柄剑比我们胶东郡的剑快和锋利得多。今日比剑过后,你就知道我们胶东郡那些所谓天资不俗的优秀修行者和巴山剑场这些人有着什么样的差距。”
黄袍老者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明白了郑袖这些话的意思,面上的寒意迅速消失。
“你对我的信心还不够,但你的态度,就会决定胶东郡对我的态度,所以我希望你对我的信心要更足一些。”
郑袖上了马车,她肃冷的声音却在车厢门帘后继续传出,传入这名黄袍老者的耳廓,“气运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但元武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而巴山剑场这些人,比你想象的要强我不知道巴山剑场这种宗门在过往十几年里是如何挑选弟子的,但眼下的事实却是,若论修行比剑,我不只胜不了王惊梦。若单独对敌,我甚至未必胜得了嫣心兰和林煮酒。”
这名黄袍老者身体一震,他眼中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今日过后,你见过嫣心兰和这文关月的比剑,就会明白我所言不虚,你就自然会明白我的真正想法和布局这世上没有任何一蹴而就的事情,我现在所要做的事情便是养剑,只要拖个数年,那时便是得巴山剑场者得天下。”
郑袖的声音带着某种冷酷而不容置疑的意味,“养剑的这些年里,和这些长陵权贵门阀的争斗,利益的得失,我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