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剑场是不是应该是很强的宗门?”
王惊梦看着林煮酒和嫣心兰,“不怕巴山剑场的报复吗?”
林煮酒沉默下来。
他一时有些难以解释。
他此时想到了那日在巴山剑场外小镇俞一斤所说的那些话。
俞一斤当时便担忧有变,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巨大的变故。
“人心不一。”
嫣心兰却是直接,既然王惊梦是她尊敬的顾师叔的唯一弟子,便是巴山剑场自己人,不管再怎么说,巴山剑场中事,都不算是家丑外扬。
“现在按理而言应该是余师伯主事,然而有人觉得顾师叔的死和余师伯有关,虽然我们都知道那绝不可能是余师伯暗中算计顾师叔,但余师伯现在却无法插手这复仇之事。”
“你的意思是,剑场中可能有人和外人勾结?”王惊梦问道。
嫣心兰点了点头:“顾师叔的行踪一向少有人知,而顾师叔之所以会死很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他在被围攻之前,和百里流苏交手了。百里流苏是实力不亚于余师伯的大宗师,在镜湖剑会上和余师伯难分高下,百里流苏的行踪也很少有人知。想必是有人既知道百里流苏的行踪,又知道顾师叔的行踪,然后才促成了百里流苏和顾师叔的一战。”
王惊梦听着这些,他的面容依旧很平静,但是不知为何,他的呼吸却是变得有些困难,他慢慢的问道:“百里流苏呢?”
嫣心兰道:“他也死了。”
王惊梦再问:“巴山剑场中有人认为是你们所说的余师伯,是因为他既知道我师父的行踪,又知道百里流苏的行踪?”
“顾师叔的行踪,他应该是知道的。”嫣心兰看着王惊梦,道:“百里流苏的行踪,他不知道,但是谁都知道,他和百里流苏的关系不错。还有一点他让人无法信服的地方,是因为他和魏云水宫宫主的关系也不错,而顾师叔陨落之地,似乎有魏云水宫的人出手的痕迹。”
“还有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是巴山剑场只有顾师叔比余师伯强,而整个天下,也只有顾师叔比余师伯强,也只有百里流苏和余师伯差不多,现在顾师叔死了,百里流苏死了,余师伯便是顺理成章的镜湖剑会第一,天下第一。”林煮酒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补充说道。
王惊梦看着嫣心兰和林煮酒的眼睛,“但不管有诸多的可能,你们却还是坚信余师伯不会是幕后黑手,为什么?”
“直觉。”嫣心兰说道:“不会就是不会。”
林煮酒转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要理由,且不管余师伯和顾师叔到底何等关系,余师伯并不是那种激烈的人,他并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害死了顾师叔有什么好处?”
“我也认为不是他。”王惊梦的声音响起。
嫣心兰和林煮酒顿时有些愕然。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王惊梦会突然说这样一句,因为王惊梦根本连余左池都没有见过。
“由剑观人。”
王惊梦看着惊愕的这两个人,缓缓的说道:“他和我说过他师兄余左池的剑意和他的本质差别。心中阴暗的人,不会有那种洒脱热烈的剑意。”
嫣心兰和林煮酒都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