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此明悟李菩提既脱醉梦。
脱醉于清还梦于明。
离痴于醒祛随于定。
扑一感时已回楼座。
眼前吕洞宾一手撑首一手端饮。
见李菩提明悟而归笑问,“贫道这酒何如?”
李菩提然道,“真人这酒为黄酒偏生混浊实乃玄妙。”
却为这酒玄就玄在混妙就妙在浊。
修道者修的是己身清明洁净。
不为外物所滞不为凡尘所染。
求得一精纯留得一干净。
了却因果种种圆满心中诸念。
李菩提亦然,以灵宝之道悟得斩三身之法,将己身因果凡念二心一一斩出,使得己身得以清净全心大道。
吕洞宾亦然,其明了世人所谓的天遁剑法,断去抹消心中无明烦恼嗔怒贪欲。
这杯酒。
以黄酒为吕洞宾自身纯阳大道。
以混浊染于其中掺在其内。
正如处于高处往往忽略低处,到达终点往往忘记始点,超凡脱俗往往失去感动。
一杯混浊迎头浇下再体大道。
有时退后一步方可向前。
实含道家至理。
以登纯阳之心复行虚柔之道。
这杯酒足见吕洞宾道行之高。
手把青秧插满田,低头便见水中天。
心地清净方为道,退步原来是向前。
此身天地一蘧庐,世事消磨绿鬓疏。
毕竟几人真得鹿,不知终日梦为鱼。
尽日寻春不见春,芒鞋踏遍陇头云。
归来笑拈梅花嗅,春在枝头已十分。
(这几句也于第六章中出现过,作者觉得很合意思便再现一次,也为前后呼应一下啦,将终字改回尽字。
当时为凡人得老子传金丹大道一终字,显历经考验而得方知得道不易。
如今登为金仙已达顶峰渴求更进一步突破升华而还为一尽字,方知极致而求超脱。
嗯,才不是水字数。)
故而此酒。
混得一玄浊得一妙。
言归正传,正如太上亦非无情。
而为忘情。
得情而忘情。
可见吕洞宾能悟此心已有几分混元之妙。
李菩提与吕洞宾又接连畅饮。
还是那混浊黄酒不过已经失去效果。
却为以混冲元以浊对清。
只有第一次有效,之后这酒虽对凡人称神仙人称灵,但对李菩提吕洞宾这种道行却只能做一饮品。
再论及那粒黄粱米。
此时李菩提经入其中以探得其本质。
黄粱米。
黄粱,米。
黄粱为虚梦,米为其表本。
米。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
(这两句源于唐·李绅·悯农二首·其一,这里只是借用前两句的意思。)
正符合混元之道,种道得果。
故能引导行道混元。
配合黄粱以虚幻演化,仿若混元开花结果。
对前路进行一次尝试。
实为明心悟道之宝。
再见这宝好似,得道而开花。
却是虚幻之花无法得实际之果。
乃因其无有根
为无根之花。
无根花。
好似人。
凡花无根,则亦无心。
心生若梦,浮事三千。
如痴如醉,真假难言。
无有高低,未分远近。
不见其全,沉寂得失。
若无生有,仿有生无。
故而无有动静黑白,阴阳自然。
法慧地道悟天,无根方能幻于道。
李菩提与吕洞宾饮罢。
吕洞宾言道,“此间事毕,道满则离,我有一剑赠予天师。”
说完伸指在李菩提眼前一划。
便飘然而去只余那刚得黄粱米时所闻那一声逍遥爽朗的笑声萦绕于心间。
李菩提沉静片刻叹默一声饮尽杯中酒。
便离了这黄粱米之界回了现世。
却说那吕洞宾所予以指而划的一剑。
不为其它正是那传言中的天遁剑法。
李菩提领悟到这剑法却与自己的斩三身之法相配。
斩三身主将贪嗔痴之念化出。
天遁剑主将贪嗔痴之念斩灭。
或可取长补短互相借鉴。
李菩提双眼闪过灵宝之名已有所觉。
此时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都已领命到了李菩提麾下。
却是时候走一遭天竺了。
在此之前正可一运这斩三身与天遁剑法的配合。
当即召集李元霸、宇文成都、裴元庆来到身前。
这三人不仅为仙神所降,其原本的命数亦合贪嗔痴三者。
贪者裴元庆其贪在欲得天下第一武将的身份,骄傲自满而身陨。
嗔者李元霸其嗔在杀性不克屠戮百万,不听师言生撕了宇文成都和伍天锡两个用镋之人,后举锤骂天死于雷雨霹雳之中。
痴者宇文成都,一力相护隋炀帝杨广可谓忠,但其父宇文化及杀杨广自立宇文成都因孝无法全忠,选择独自迎战李元霸而亡痴于忠孝两难全。
李菩提尝试将贪嗔痴三念引出斩下,却不化为独身而是附着在三人身上。
此念脱了李菩提之身便不属于李菩提了,不受其控制亦不含任何意志,却带着一点灵宝之意倒也算一份机缘。
附着于人使人亦沾染几分灵宝之道。
非为损己利人亦非损人利己。
实为同进同济之法。
一应人人皆灵宝。
二为破劫而出得证灵宝的尝试。
曾经悟得斩三身时感斩无量身而携众生超脱不合大道。
如今得这天遁剑法将凡念斩为只余一点灵宝之念不为己身合与相应命数之人。
或可相助灵宝之成。
三念斩出附着三人。
那裴元庆、李元霸、宇文成都只觉精神清明,于过往种种经历另有所悟。
李菩提运灵宝以灵觉感此既知,这新的斩念法颇有成效。
看来自己一面给众生带来超脱之机一面又要掀起灾劫不知使众生丧灭几多。
灵宝,灵宝。
自己便坐一坐这灵宝之位。
又当如何。
或可以这斩念之法破了这诸天仙佛的法混了这诸天神魔的道。
能进混元之行哪怕失败艰难,但又如何能放置不管。
念头闪过,李菩提见三人已经适应,便下令召集五十精兵做好准备出发天竺。
三人领命而去不一会便准备妥当。
浩浩荡荡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