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身形不动,微微提起了自己的膝盖,在壮汉接近他的一刹那,瞬间发力,一膝盖顶在壮汉的下巴上。
这一膝盖又准又狠。
壮汉一声闷哼都没有,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昏厥了过去。
一旁围观的众人都惊讶地张大了自己的嘴巴,彷佛他们自己的下巴和壮汉一样被打脱了。
陈剑秋一脸嫌弃地看着躺在地上被打挺了的壮汉,抽了抽鼻子,摇了摇头:
“唔,你真的有点臭。”
然后他抬起头,扫视了一眼全场,对壮汉后面的那些人说:“拖回去吧。”
一群人对着陈剑秋怒目而视,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这时候,两个打手才带着一群人姗姗来迟,他们捏着鼻子从壮汉那件散发着酒味和臭气的上衣里掏了些钱出来,然后扳起壮汉的大拇指,在酒保拿来的一张账单上摁了一个指印。
壮汉“睡”得像婴儿一样香甜。
“快滚吧。”为首的打手对着那群人说了一声,他们才七手八脚地把壮汉抬了出去。
“大家继续哈。”酒保一边整理桌椅,一边对着仍在惊讶中的围观群众们说道。
陈剑秋没有回到楼上,而是带着飞鸟和肖恩走出了酒馆门外。
刚才那个男人还躺在泥泞中,像死狗一样一动也不动,他的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水和自己的呕吐物,看得肖恩在一旁都感到反胃。
“老大,这人不会死了吧?”肖恩一边干呕,一边说,“咱们还是回去吧,真的有点恶心。”
陈剑秋却靠近那个男人蹲了下来,他试了试男人的鼻息,可男人玩笑似得把他的手打开了。
“行了,我们还是回去吧,额,老大……”飞鸟不知道为什么也学着肖恩叫起陈剑秋老大来。
陈剑秋站起身,叫来了酒保,给了酒保一些钱:“给他开一间房把,然后找人帮他把身上清洗下,衣服也洗一下。”
酒保拿着钱去安排了。
而陈剑秋三人,则回身上了楼。
“老大,我们管他做什么?”肖恩一边上楼,一边问道,他有些奇怪,以他对自己老大的了解,应该还没有善良到管一个白人醉汉。
“我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感觉有些特别,就像第一次看到你们一样。”陈剑秋说。
如果不是想起来陈剑秋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给了他一拳,肖恩很可能会被陈剑秋的这句话感动。
这位先生,你自求多福吧。
……
第二天早晨。
陈剑秋穿戴完毕,走下了楼。
一楼的桌椅已经重新摆放整齐,地面上也清理干净了,一切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酒保在吧台中盘着昨天的账,看到陈剑秋下楼,和他打了一个招呼。不过陈剑秋觉得,酒保看着他的眼神,有点古怪。
“怎么了?”
“昨天您让安排的那个酒鬼,今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哦。”
“他要回了自己的外套,还有帽子,虽然我昨天刚找人洗干净,还是湿的。”
“哦。”
“额,还有,他,他拿走了一瓶威士忌,说,说记在您的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