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么?白马公子的血统可比我纯正多了。”
原映夜抓住山田次郎的裤角,一把将他拖到自己脚下。
水泥地上出现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是男人嘴里吐出的鲜血。
“孩子不打不成器,父母也是一样的道理。”
“众生平等,你教育孩子,我教育你。”
原映夜踩着山田次郎的右手手背,逼他五指分开紧密贴地,用消防斧的斧背对准大拇指敲下去。
只一下,鲜血四溅,山田次郎凄厉地惨叫。
“这一根是替泽田奈美敲的。”原映夜如此补充。
他对准食指,敲击第二下,“这一根是替泽田忠彬敲的。”
“啊——”十指连心,山田次郎痛不欲生,如同公鸭发出濒死的哭号。
中指,第三下,“这一根是替泽田弘树敲的。”
无名指,第四下,“这一根是替泽田女儿敲的。”
小拇指,第五下,“这一根是替泽田凉介敲的。”
整整五下之后,山田次郎的右手变得血肉模糊。
他痛得嘴唇哆嗦,痛得身体痉挛,痛得恨不得立刻死去。前所未有的痛感汇入他的大脑,让他的大脑神经绷直地如同弓弦,弓弦上无数代表疼痛的信号滚滚而过。
就在他以为酷刑结束的时候,原映夜又踩了他的左手,“这一根,是替我敲的。”
“啪”一下,山田次郎的左手大拇指出现骨裂。
“啊——”他痛苦地抽搐,嘴里流出血水,眼睛已是模糊一片。
食指,第七下,“这一根是替青木千夏敲的。”
中指,第八下,“这一根是替白马探敲的。”
“我,我没有伤害他。”山田次郎模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
原映夜看了沉默的茶发少年一眼,“但是你恶心到他了。”
“同理,高木警官还应该有一根。”他敲下第九下。
最后,山田次郎只剩下了一根小拇指。
结束了?山田次郎在晕厥的边缘挣扎,意识被疼痛撕扯保留最后一份清明。
“不好意思,请原谅我是个强迫症。”原映夜用消防斧敲击最后一下。
完美。十根手指就是要整整齐齐。
正常人一只手共有27块骨头,腕骨8块,掌骨5块,指骨14块。除大拇指为2块外,其他手指都是三节指骨。
而现在,山田次郎的手骨无法计数。
实际上原映夜下手很有分寸,只是让他体验最大痛苦,并没有让他的手指粉末性骨折。如果手术医生努力拼凑一下,还是可以拼凑出完整手指的。
“可以了。”白马探一步步地走出水泵房。
妈妈,对不起,我做了错事。他在心里向母亲忏悔。
这一瞬间巨大的脱力感包裹了他,他的脚步迟钝而缓慢,似乎无力支撑沉重的身躯,垂下的手指缠满凝固的黑红血迹。
走过斑驳的水泥地,走过灰绿的青苔与霉菌,最后在通道尽头停下来,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因为他发现出口的光明是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