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拿不出真实可信的伤情诊断书,在一场收养关系无效的诉讼中败诉。
养父秋水小次郎,男,牙科大夫,在某次失败投资中欠债千万……
秋水小次郎的信息只有短短一行,负责搜集资料的警员并未重视此人。事实上,一个未被怀疑的普通路人,能有专门的语句叙述已经很不错了。
白马探凝视那行资料,“年龄符合,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
“开始吧白马兄,我们去验证猜测。”
原映夜认命起身,一口干完最后的饮料。
在给高木涉打过电话后,两个人分头行动,一个去打听养父的事,一个去询问泽田奈美。
泽田奈美已经被警方押送警视厅,依照条令普通人无法探视,而白马探的身份是畅通无阻的绿卡。
原映夜善于跟人打交道,口才,或者说忽悠人的本事一流,这一点敏感自尊情商低的白马探远不能及。
在原映夜扶墙下楼的时候,白马探并没有立刻赶往警视厅,而是直接拨通电话转接泽田奈美。
“泽田女士,那个人并不是泽田忠彬先生对吧?”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呼吸声骤然剧烈。
白马探明白了,泽田奈美是包庇者也是参与者。
“带走青木与弘树的人我们猜到了,是你曾经的养父秋水小次郎。他现在在哪里?青木与弘树在哪里?”
低弱的女声终于响起,“不,我不知道。”
字字清晰。表明她有所准备,欺瞒早有预谋。
白马探心里有些发寒,“你不是想救弘树吗?你明知道他现在伤势严重!为什么一而再地欺骗我们?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太残忍了吗?”
泽田奈美的声音传出来,带着冷酷与激动,“残忍?你知道什么就乱说?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那个人做的更过分!我对弘树够好了,我给他水给他食物给他衣服,甚至允许他喊我妈妈!”
“这就是你认为的好吗?”白马探第一次这么失望。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父母对孩子下那么重的手。
如果不爱他们为什么要将他们生下来?
不,这些不重要,当务之急是青木与弘树的安危。
他整理思绪,恢复以往的冷静与理智,“你口中的‘那个人’是指秋水小次郎吗?你曾经遭受过他的折磨,为什么要帮助虐待你的人?”
“你给我闭嘴,不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你的声音为什么这么不安,是因为我说对了吗?秋水小次郎伤害过你,所以你逃不了他的阴影,在他让你欺骗我们拖延时间时,你答应了他,哪怕弘树会因此受伤。”
“我让你闭嘴!”泽田奈美声音颤抖,“你又不是我……我活得那么艰难,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每天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痛苦,别人都这么幸福为什么是我……”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你经历的一切弘树也正在经历,而斩断痛苦根源的方法是抓住秋水小次郎,请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儿?”
“不,没用的,他得不到惩罚……他会永远跟着我,就像今天一样。”
“请相信我!我可以保证,因为我——”
白马探几乎要说出自己的身份,然而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关键。
“他会永远跟着我”,难道那个人之前就在附近吗?
“就像今天一样”,在泽田奈美能看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