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可是黄巾大营有何动作?”
“嘿嘿,大动作!”张安还想卖个关子。
“......”张辽并没有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张安。
“唉你真没劲,是黄巾的援军到了,不过是被子龙一路追杀过来的,而且这波人也没有带攻城器械,我们估计是被子龙给毁了!”张安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远处那群黑点。
“若是如此,此战必胜。”
张辽此时也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之前他信心满满,但毕竟也是第一次面对数万敌军,说不紧张是假的。
此时,黄巾军可就不好过了。
黄巾大营中,雷公正跪在地上哭诉,张牛角面色凝重地站在营帐中央,褚燕则一脸平静,跪坐在一旁。
“渠帅!定是他与城中官军勾结设下此局!”雷公哭嚎着指着褚燕大骂。
“雷公,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自己领军无方,反令我等陷入此等境地,该当何罪!”褚燕冷冷地看着雷公。
“若不是你非要先行带人前来,令我等在后运送云梯冲车,怎么会有此事发生!”雷公声音更大了。
褚燕心中叫苦,这一点确实是自己疏忽了。
之前因为担心对方知道张宝屯兵在附近的下曲阳,提前跑了,所以催促着张牛角先带着三万人速速赶到真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留了一股骑兵在外面,而且人数还不少。
但是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把责任推出去,否则就永远别想报仇了。
“哼,我确是不曾想到,两万大军,被几百人杀得落荒而逃!”张燕冷哼一声。
“你...!渠帅,那伙骑兵可不止外面这几百人!足足有上千人!我等谨遵渠帅之令,一路未曾停歇,一连数日甚是疲惫,不想昨日深夜突然杀入上千骑兵,兄弟们拼死抵抗,奈何敌众兵强马壮,才落得如此境地!”
雷公早就料到褚燕会有此言,提前准备好了说辞。
要知道,在空旷的平原上,一千骑兵就算是在大白天打败两万步卒,都不是大问题,何况是夜袭。
而且张牛角这五万人马里,有三万多都是后来自称黄巾渠帅后聚集的太平道徒众,他自然也知道战力有多弱。
“你二人不必争论,如今是要想想下一步该如何。”张牛角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渠帅,如今攻城器物尽毁,已无力攻城,不如我们直接去下曲阳吧。”雷公巴不得赶快过了这关,立刻提议道。
“不可,按雷公所言,城外还有那股骑兵,此时若贸然拔营,敌方两面夹击,我等三万多人必尽数没于此地!如今之计,当速速赶制冲车和简易云梯准备攻城,同时向后方洒出斥候,谨防骑兵突袭。”褚燕立刻出声反对。
“哼!我看你就是报仇心切,不顾我等死活!”雷公又开始趁机攻击。
“匹夫休要多言,两万步卒,若是守备得当,虽不可胜但足以自保,你领兵无方已是大过,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褚燕双目圆睁,一股杀气露出,那雷公顿时被震慑地不敢多言。
褚燕确实一心想要报仇,但他也并不是无脑之人,现在的情况,迅速攻城是唯一的出路。
一旦大军开拔,没了大营四周拒马的保护,随时都会被骑兵冲散,何况城中还有几千人,随时可以出城夹击。
更糟的是,如今军中粮食只够三万多人再吃半月。
黄巾军一贯是走到哪抢到哪,粮食都是行军途中从附近搜刮而来。
而昨天褚燕派出去抢粮的士卒却回报说附近的农户人家全都空了,根本没留下什么粮食。
再拖下去,还不等被打散,自己就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