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善交待一番,带人往南门去了。
陈翔望向东门方向,幸灾乐祸地嘀咕道:“黄口小儿,你还嫩了点!”
东门这边,张辽将乞活营八百人留给张安,又从新兵营里抽了五百人留了下来,帮着张安完成布置,自己只带了一千人往北门去了。
这守城可比张安想象中复杂多了,玩游戏的时候,几千人就能轻松守住上万人的进攻,张安脑子里的守城,就是不断朝着下方射箭和扔石头就好了。
可实际准备起来才发现自己太天真了,首先箭矢有限,其次城墙宽度不过几米,放不下多少滚木和石块,需要额外安排人员不停地从下方往城墙上搬运,也要耗了上一批士卒,实际上参与战斗的人就更少了。
还好赵良辅将家中佃户都派了过来帮忙搬运,才让张安省了士卒专心守备城墙。
待一切准备妥当,张安也走到了夏侯兰身旁,望着不远处的城外,黄巾军还在扎营,几万人的营地可不是那么快就能弄好的。
“夏侯兄如此悠闲,可是有了什么破敌妙计?”张安对他十分无语,让他当个顾问,还真就两手一撒什么都不干,就往女墙上一靠。
“呵,谨遵张将军之令,正在思考破敌之法,不过暂无对策。”夏侯兰微小地看着张安。
张安看到他这副模样,反倒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说你何必呢,我看你不爽,你也看我不爽,你还主动留这干嘛呢!?”
“原是打算助你,但看你这模样,并不需我相助。”夏侯兰不再看张安,又转头望向远方。
张安突然觉得这人还挺有意思,说话虽然阴阳怪气的,但反而说明他是个坦荡之人,倒是自己刚开始有些小气了。
“夏侯兄,和你道个歉,刚才是那陈翔无理在先,我才出言相讥,不过夏侯兄与我并无冤仇,是我不该迁怒于你,抱歉。”张安拱手说道。
这下轮到夏侯兰有些懵了,万万没想到刚才与陈翔针锋相对的的张安,竟然给自己道歉?
这个年代,稍微有点本事的年轻人都是年轻气盛得不得了,哪怕他夏侯兰只是个小小县尉,都有几分高傲,不然也不会见到张安怠慢自己就不给好脸色。
而张安未及束发,便能领军三千,按理说更应该是狂的没边了,刚才与陈翔那一言不合就开怼的样子才是合理的,现在这干脆认错的样子才是让人惊掉下巴。
“呵呵…子诚,你真是有趣,这么一来倒显得我心胸狭隘了。”夏侯兰心中一软,称呼也变回了直呼表字。
“嗨,都是年轻人嘛,谁还没点脾气了,我懂!”张安拍了拍夏侯兰的胳膊,笑着说道。
“子诚,我之所以留在这,是想告诉你小心那周善,他看似和善,实则阴险无比,方才你已中了他的计了。”夏侯兰面色一正。
“哈?什么计?我怎么没察觉。”张安一脸吃惊。
“周善乃陈翔丈人,方才那一出戏,便是演给你们看的,他们的目的是正是自己守住西南二门,而将东北二门留给你们。”
“没懂,守哪个门重要吗?难道他们是想投敌?”
“西南方向黄巾贼众稀少,若你等不敌,他们便马上逃遁,若你等胜了,也必将损失惨重。”
“可是,他们怎么能确定黄巾军就是只打东门和北门呢?”
张安还是一脸不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