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张安便独自一人前去赵云家中拜访。
张辽要尽快让那八百人融入军中,自然要加紧训练,张安也不打算打扰。
一路打听,张安很快便到了赵家门口。
张安没想到,赵云的家竟然也是个坞堡,虽然远比不上祁县王家那般宏伟,但也是气派十足,看样子也能容纳个几百人了。
感叹之余,张安敲开了大门,下人将张安引入前厅就坐。
张安四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脑中闪过来到这个世界后多年来见闻,心中不禁感叹:
这个时代,有点本事的人都是出自世家大族,其次则是寒门子弟,最差的也是家里有些财产的小地主,而普通百姓就如猪狗般,这不是形容,真的就是猪狗,不识字,也没有余力学武,能安安稳稳地长大就已经不易了,种地、交租、服役,日复一日地重复着,毫无出头之日。
而就算是如此“听话”的一群人,自古以来都被逼的无数次地起义反抗,这些统治阶级,真特么**。
一颗种子似乎悄悄地在他心中扎下了根,只是现在的他毫无意识罢了。
“子诚!”赵云的一声呼唤,把张安从自己的世界拉了出来。
张安眼前,赵云正恭敬地站在一个中年男人身后。
“子诚,这是我父亲。”
张安立马起身拱手:“赵叔好,我是子龙的朋友,张安,张子诚。”
中年男人身材微胖,一脸和善。
“在下赵良辅,子诚不必多礼,子龙昨日已与我说了你们的经历,真乃英雄出少年,也多谢你们对子龙的照顾。”
“赵叔客气了,当初若不是子龙,我与阿辽早已命丧贼手,我们三人情同手足,早已像一家人一样,”张安的套近乎大法自然发动。
“哈哈,别干站着了,坐下说话。”
三人跪坐入席,赵良辅随即又开口道:“今日本该我与子龙差人请你前来,只是子龙自十岁起便随师傅外出,如今已七年有余,昨日相见,有太多话要讲,一时忘了时辰,还请子诚见谅。”
“赵叔何出此言,我与父亲一年不见,便要彻夜相谈,何况你们已七年未见。”
张安赶快回道,心中却不禁嘀咕,真是个狠人,七年都不回家看看!
“子诚,听说你们此行是为剿灭黄巾,不知接下来有何打算,又准备在真定停留多久?”
“赵叔,我打算在此修整十日,然后前往魏郡支援卢植将军。”
赵良辅听后,脸上流出一丝落寞,当然落入张安眼中,于是张安立马补充道:“子龙,你与赵叔多年未见,此行可不必随我前去,在家多陪陪赵叔。”
不等赵云开口,赵良辅便回道:“多谢子诚美意,你等此行乃为大汉安危,怎可少了子龙。”
“没错,而且我那盘龙营多胡人,若我不在,旁人难以驾驭。”赵云也急忙开口补充。
“嘿!你信不信我把这话告诉阿辽!”
“那又如何,论谋略我不如文远,但若只论骑兵之道,我必胜之!”
“子龙,行军打仗不是习武斗勇,不是为了与旁人一较高低,切不可再有此等想法!”赵良辅神色一凛。
“是,孩儿知错。”赵云顿时一缩脖,垂下了头。
那模样,看得张安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子诚,此行还请让子龙同去,子龙如今也正是需要磨练之时。”赵良辅转向张安说道。
“赵叔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再多说,待我等凯旋,再回来看赵叔!”张安起身拱手。
“哈哈哈,好,我便在此等你们的好消息,昨日我已与子龙商议,我家中尚有五百家兵,虽不及你麾下士卒,但也都是身强体壮之辈,你们一并带上。”
“多谢赵叔,我昨日还正愁军中少人,真是雪中送炭!”张安赶紧鞠躬道谢。
张安不知道,他这痛快答应的样子,反而让赵良辅好感倍增,觉得张安刚才所说的“情同手足”是发自内心的。
“子龙,你稍后便将人送往你们城外军营吧。”赵良辅又转头朝着赵云说道。
“是,父亲。”
“赵叔,不急,还是让子龙在家多陪陪你吧,我也不打扰你们了,稍后我派人来把家兵带到军营去就好了。”
张安随即起身准备离去,今天就是来拜访下赵云的家人,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白赚了五百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