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策顿时就火了,一把扣下了商诀的电脑。
“我说你天天弄你这个破电脑干嘛?走哪儿都带着电脑,你网瘾少年吗?”他心里头正窝火呢,想找个人说说话,没想到还找了个闷罐子。
三棍子下去闷不出一声。
心里是又急又恨。
商诀摘下自己的眼镜,似乎是此处的空调开得温度过高,白皙修长的手指解开了领口的两颗纽扣,隐隐可见手背上泛起的青筋。
脸型长而尖,留长的头发被他用一根小皮筋束起了一半扎在脑后,他斯文的像个大学教授,一举一动儒雅有礼。
可眼神的锋芒锐利,甚至在好友面前都不加丝毫的掩饰。
整个就一斯文败类。
“有话你好好说,摘什么眼镜!”陈天策一看到商诀摘眼镜了,顿时就不淡定。
甚至瞬间就弹坐得离商诀远了。
在他的印象里面,商诀从小就戴着一副眼镜。
这副眼镜就好像是一道封印将商诀,整个人都给封印住了。
让他敛去了自身的锋芒,当一个乖孩子。
沉默寡言,办事牢靠稳妥。
小时候戴的是没有度数的眼镜,单纯的架着一副镜框。
但是在高三那一年,他见过一次商诀摘下眼镜的样子。
那一次是为了一个女孩。
当时的商诀一个人把那三个人全部都给打趴下,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起来。
武力值,爆发力简直堪称恐怖。
从那之后他就知道,有三不能惹。
一、倦爷蹙眉不能惹。
二、商诀摘眼镜不能惹。
三、白延不笑时不能惹。
白延这小子平时永远都是笑嘻嘻的,无时不刻都像一个小太阳般的给周围的人带来欢乐,但是一旦这小子脸上没有了笑容……
不过还好,商诀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顺便两只眼睛滴了一滴眼药水,才把眼镜带上。
“我在工作,有认真听你说的话,你给倦爷出的全是馊主意,他一个都没用上。”
透过那副镜片,他眼神坚定的盯着陈天策的脸看。
倒是看来陈天策有两分的心虚了。
总觉得这小子是在看,从哪里开始打自己会比较疼。
“你为什么要去接近裴小曼。”
“不为什么,好玩呗,而且之前也是因为我,她才会遭遇盛书兰那件事,就当是给她道歉了,逗她开心。”
陈天策漫不经心无所谓的说道,嘴里叼着根香烟,好像一切都是浮云,只从眼前过,不在心里留。
“裴小曼不是你以往的那些女人,不是你认为好玩就要跟她一起玩的人,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如果你连你自己的心意都弄不明白,就不要去招惹她。除非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
商诀拿着自己的电脑准备要离开了,临行之际,还不忘提醒陈天策。
而这时候陈天策的脑子里面想了一下裴夫人的那张脸。
如果他真的敢把主意打到裴小曼的身上去,毫不怀疑裴夫人会亲自打断他的腿。
陈天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妈的,想想还挺恐怖的。
商诀看着陈天策这副SB样,眼神诸多无奈,抬了一下自己的眼镜。
自己心里面都弄不明白自己想怎么样,还随便的就去招惹人家姑娘。
难怪人家姑娘躲他跟躲瘟神似的一样。
好姑娘,有谁想被他霍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