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粗暴的打开,一身黑色风衣的源稚生走了进来。
他右手提着滴血的长剑,左手上是一个低声呻吟的人形事物,勉强能看出是个男子。
橘政宗知道,那是他安排前去阻拦源稚生的龙马弦一郎。
咚!
源稚生将龙马弦一郎如同垃圾般丢在了橘政宗面前,身后的夜叉和乌鸦也提着带血的刀剑想要进来,却被矢吹樱拦住。
“你们退下!”
“是,老大!”
矢吹樱贴心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打开小西装,露出里面隐藏着的细小利刃。
站在这里的十几个人浑身带血,警惕地望着外面明亮的通道,仿佛在防备什么敌人。
至于屋内,他们反而并不担心,因为没有人是源稚生的对手。
“老爹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这次源稚生没有坐下,好看的面庞没有表情,只有赤金的黄金瞳中充满威严,如同君王俯视他的臣民。
“昂热调用了绘梨衣的权限。”
橘政宗没有去看源稚生,眼睛瞥向一旁,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被质问的惶恐,仿佛一个受了委屈但是在孩子面前强撑的老父亲。
“老爹,难道是?”源稚生的脸一下子就绷不住了,下意识走近一步,“这一切都是昂热干的?”
“是。”橘政宗不想多说。
源稚生来问他,说明还是很信任他的,他也不需要多说。
因为源稚生自己会脑补完一切。
无非就是昂热操纵了一楼的安保设施,让他们互相残杀。
这种事,对于昂热这种比黑道还黑道的人来说,不过寻常。
反正蛇岐八家也不过是不听话的狗,敲打一下也是应该。
最重要的是,源稚生根本就不会去找昂热求证。
“樱。”
房门打开。
“少主。”
“解除警戒,带龙马家主下去疗伤。”
“是。”
樱带着一众小弟下去处理善后事宜,源稚生则坐下来给橘政宗沏茶。
“协议的内容是?”
源稚生问。
既然交谈已经结束,那么肯定已经达成协议。
“我们不得干涉绘梨衣的入学事宜,他们也不会干涉我们找绘梨衣。”
橘政宗面无表情。
“可他们根本就不了解绘梨衣的状况啊!”
源稚生怒。
“那你了解蛇岐八家的状况吗?”橘政宗无奈,“稚生,他哪怕有一点把我们当人,今天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人家视你为猪狗,你还担心炸弹把他家炸了?
“那绘梨衣怎么办?”源稚生问。
“你看看这封信吧。”橘政宗将手机推给源稚生,然后开始喝茶,喝完后茶杯倒置,意为送客。
源稚生拿起手机,不多时,喜上眉梢。
“他竟然连绘梨衣的血脉都能够控制!老爹,我们应该跟他寻求合作啊。”
“很好,这次你没有被情绪冲昏头脑。”橘政宗幽幽叹了口气,“我们非但不能埋怨他私自掳走绘梨衣,还要请求与他合作。唉。”
“老爹,这都是为了蛇岐八家。”
“是啊,都是为了蛇岐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