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他突然冷哼一声,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不过紧接着,他就看向了这棵神秘的枯树,好似听到了某种指示一般,他一愣,虔诚的低下了头,离开了。
所有的一切,都让凌天又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了看俞可柔和雷君,两个人面色苍白,一副快要崩溃的架势。
凌天不明所以,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在这种诡异的地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提空抱着那颗被斩下来的头颅,恭恭敬敬的放到了一座黑色的石板上凌天这才注意到,那个石板以及石板的颜色,或许石板本是深灰色,经过了无数鲜血的积淀,最终变成了暗黑色。
一股阴凉之气陡然出现,吹拂着凌天的后脖颈,使得凌天的寒毛倒竖,他有一种感觉,就像是掉进了“精绝古城”一般,似乎处处充斥着难以言说的危险。
随着人头的祭奠,地上的血液也迅速的被枯树吞噬,凌天看的真切有那么一瞬间,枯树貌似换发了活力一般,原本干枯没有任何生机的枯树,枝头竟然出现了一片绿叶,可是很快的,绿叶便凋零了,缓缓的飘荡了下来,落到了凌天的身上,刹那间华为了齑粉,消失不见。
看着这片落叶,无论是凌天,还是俞可柔,亦或者是白云山,都是脸色苍白,俞可柔和凌天,是害怕暴露,而白云山,则是失望,他痛苦的低下了头,左手捂着额头,显得极为的憔悴,劳神伤心。
“不够,不够啊。”白云山抓耳挠腮,极度的暴躁,他看向了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在寻找他要下手的“猎物”。
可是,看了片刻之后,他突然无奈的摇了摇头,“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最后三个字,几乎是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在喊出来的瞬间,部分学生便由于喊声而七窍流血,虽然不至于死,但想必也受了重伤,只不过,他们依旧面无表情的站立着,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白云山,你这又是何必呢?”突然,有人开口了,“何必执着不曾存在过的东西。”这个人,缓缓的站了起来,全身上下,都被鲜血覆盖着,郝然是刚才亲手砍下同学头颅的提空。
白云山笑了,看了一眼提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是我执着,而是,我不得不做。”他的这句话,似乎有难言之隐。
提空了然的点了点头,“为了他?”
白云山沉默了,与其说为了他,倒不如说是为了她。
“提空,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清醒的,只不过你为什么不表露出来?难道有什么隐情,亦或者是,你在等待时机。”白云山笑着问道。
“不,我在等待你的失落和无助。”提空笑了笑,手里突然多出了一份血液一般的液体。
“嗯?这是”白云山看到这些液体,脸色大变,双手竟然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你竟然”
“我竟然?我这么做是为了谁?为了我自己?还是为了你?”提空怒吼着显然,有些被白云山气到了。
白云山摇着头,“不会的,不会的,我认识的提空,不是这样的。”他显得极为的憔悴,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信念。
“我知道你不忍心,不过无所谓,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喝下这个。”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液体,放到了白云山面前,目光凛冽,看着白云山。
“哈,白云山,你就听提空的吧,他难道还能害你?”就在白云山失魂落魄的时候,一道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