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想看看,接下来的故事会怎么发展。
“该死,是干部。”姬昌西在看到“无”的变化后,朝着一旁的地面吐了一口痰,咒骂道,“今儿运气真背,随便接个任务,竟还能碰到刚出世的干部。”
蒙面女子叶烨扫了一眼身旁的姬昌西,略带些不满的说道:“闭嘴,准备作战。”
“好的,大姐。”姬昌西缩了缩头,唯唯诺诺的说道。
银色铠甲下的“无”仿若换了一个人,他左手轻轻一扬,银色的光在夜光下闪烁。
伴随着银光的洒荡,寒霜悄然无息的消逝。
“无”向前踏出一步,银色的光芒在他身前绽放,一支支银色利箭在其身前形成,朝着三人小队射去。
这一下,姬昌西就很尴尬了,之前的站位,让他成为了面对银箭火力的第一人。
他双手舞动红色长枪,在长枪的表面,一道红色的屏障形成,助他挡下一支又一支的银箭。
但面前着密密麻麻的银箭,他很快就陷入了颓势。
不一会就有银箭穿过他的防守,打在了他的身上。
银箭穿过他的衣物,在衣物上留下一个接着一个的洞口。
在这之后,银箭撞在了姬昌西的肉瘤上。
肉瘤密密麻麻的附着在姬昌西那被衣物所遮挡的皮肤内。
这群肉瘤很小,肉眼基本不可见。
只有当被银箭碰触的时候,才会瞬间肿大,并让银箭刺穿表面的一层膜。
在膜碎裂后,肉瘤中会流出浓稠液体,将银箭浇灌腐蚀。
虽然有肉瘤保护,姬昌西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但他可不希望这些肉瘤继续破裂。
他不断后撤,很久就回到了另外两人的身旁。
“怎么说,是撤还是继续打。”叶烨将目光投向陈垚。
“先试试,刚现世的干部,我们不一定打不过。如果真打赢了,我们只需要把他的尸体上交给御魔局,就能拿到等同我们三四个月工资的激励奖金了。”
陈垚脸部的刀疤随着他面部表情的变化,有着向外撕裂的迹象。
“好,那就打打看。”叶烨点点头,认可了陈垚的想法。
陈垚双手朝着天空一握,两把铁锤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撸起铁锤,朝着水泥路桥面狠狠的拍打而去。
此时,姬昌西的身位还处于陈垚的前方。
落后陈垚小半个身位的叶烨急忙抓出姬昌西后背的衣物,用力一拽。
在双脚离地中,姬昌西被摔倒了叶烨的身后,上演了一波平沙落雁。
而在陈垚的前方,一道透明的光幕出现。
利箭落在光幕上,由点及面,在光幕上荡起阵阵涟漪。
在荡起涟漪之后,利箭消散,而光幕也开始震荡起来。
看似摇摇欲坠的光幕,在利箭的打击下,却不断坚挺着。
看着打斗的画面,安烈秋有些索然无趣。
虽然他刚离开学徒级没多久,但学徒级战斗的画面,还是他萌生出一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感觉。
正式和学徒级,在战力上的差距的确太大了。
不过看着欲望恶魔的战斗方式,倒也没跟巫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就学徒级的交锋来看,不同职业间的战斗特效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差异,除了一些有着特殊能力的职业外,在常规表现上,大家其实都一样的。
看样子,修行体系的差异,并不能导致战斗画面出现明确的变化。
目睹着近百只银箭都没攻下这层光幕,“无”停下了自己的攻势。
刚刚诞生的他,在力量层级上,的确和这群已经至少修行半年的御魔者有着差距。
不过他相信,只要在给他半年的时间,他就能秒杀眼前这三人。
即使他们在这半年中也会进步,但普通御魔者的成长速度,能和干部级的欲魔徒比吗?
原本那对自身状态一知半解的,是这具身体的副人格。
而现在接管这具身体的,乃是主人格。
主人格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他双手交叉于胸前,银色的光芒在他身后汇集,形成了一对银色的羽翼。
羽翼振翅一飞,载着他,朝着天空飞去。
在他的身后,是闪烁的银色粒子。
“跑了?”姬昌西看着一飞冲天的“无”,没想到对面会这么果断的逃跑,这都还没交手几个回合啊,这也太快了吧。
“看样子,应该不是由战斗型欲望所诞生的欲魔徒了。”
叶烨右手托着下颚,沉吟的说道。
“准备记忆清除工作吧。”
陈垚看着那飞翔于天空的“无”,对着叶烨命令道。
倒不是他不想追,只是他们这三人小队,没一个会飞的。想追也追不了。
他们只能坐视那“无”就此遁去。
也索性对面是个干部,要不然抓捕失败还得扣他们的绩点。
听到老大命令的叶烨,从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一部工作用的手机,按下了其中一个按钮。
随后,他们头顶的那轮月亮,变色了。
暗紫色的光芒,洒向这一片城区的人们。
而随着光线被人们吸收,这一片城区的人们,被硬生生切断了几个小时的记忆。
等到三人小队也彻底走远后,安烈秋才从水下飘浮而出。
完全隐身状态的安烈秋抬头对那又恢复原色的月亮看了看。
看样子,这个世界的力量,和天体也有些关系啊。
这一场闹剧结束了,但作为气运之子,在那名被称作“无”的少年身上,肯定不缺乏剧情。
这般想着,他便朝着气运之子的方向追去。
今天的月相乃是新月,而此刻的无欲,正坐在新月上,俯视着遁去的安烈秋。
“九牧,你觉得这名冒入的巫师,会给我们身下的这座欲望城带来什么呢?”
“不知道。”在无欲的耳畔响起世界意志的声音。
“那你还玩这么大,让他直接加入你的剧本。”
“有吗。”
“没有吗?欲望城这么大,他朝哪下坠不行,你偏偏把他下坠的地点改为你笔下主角剧情刚开始的地方,你这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吗?”
“让我的故事迎来一个充满变数的搅局者,不好吗?”
九牧在无欲的耳畔笑了笑。
祂可不喜欢一个被定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