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所以你帮我分担一下吧。”水画酷拽拽的声音在洛里的耳畔响起,随后他看到了冲势而来的螳螂虾。
“水画,你混蛋啊。”被掠足击中腰部的洛里在倒飞中,对着不远处掩饰着自己笑意,双手插入裤兜中的水画吼道。
吼叫中的他,没有注意到,他飞的太远了,远的飞过了百米,来到了安烈秋的战区。
考虑到触须章的实力,大家都自觉给安烈秋的战场空出了一个半径大约有75米左右的战斗区域。
原本,在这个区域内只有两个生物,直到洛里的到来。
“水画,你似乎把他给坑了。”伽马特操控着藤蔓,帮住水画束缚住螳螂虾后,看着那被某根触须捆绑住身子,并朝着地面暴力砸去的洛里,说道。
“是有点过了。”水画一边回应,一边在水中勾勒出一个囚牢的模样。
他轻轻一点,囚牢的六面分离。
在来到被伽马特所束缚的螳螂虾身旁时,重新组装,将它封锁在囚牢中。
伽马特见水画的囚牢形成,挥手撤去了藤蔓。
在藤蔓撤离后,如果细致点观察,可以看到螳螂虾表面有不少的刮痕以及那被水波带走的细微枝叶。
插兜少年自然知道囚牢禁锢不了螳螂虾太久。随着他的意念一动,一只画笔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伽马特的眼中光芒闪烁,他认出了那一只笔。
“没想到,你的导师竟然把这支笔借给你了。”黑白瞳也认出了这支笔,而且和伽马特相比,他眼中的惊讶更甚。
插兜少年看着囚牢中挣扎的螳螂虾,舞动画笔,当场描绘了一幅沸水煮虾图。
在画的成型后,他在画的右上侧签上自己的署名。
而那头即将撞碎囚牢,从中跑出的螳螂虾在水画落完最后一笔了,也没了声响。
再定眼看去,那被作为参照物的螳螂虾已经如一具死尸一般,没了半点气息。
插兜少年撤去画笔,双手朝着画卷撕去。
他这一撕,不止画卷里的虾,被撕的四分五裂,现实中这头,也被撕得四分五裂。
随着墨汁不断凝固,融入水波消散,那螳螂虾也紧随着融入水波消散。
最后,留下了两滴通灵水滴。
“他竟然会把这只画笔给你,他这是怕你被任丘与干掉,所以才给你用来防身的吧。”
在水画的脚下砂地旁,洛里从头探出头来。
插兜少年低头一看,冷峻的面孔维持不住了。
“你怎么这么狼狈了。”
沙砾贴满整张脸的洛里从砂地里探出双手,疯狂擦拭着自己的面部,将砂石除去,再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将发上的沙砾也推至砂地上。
最后双手撑在砂地中,用力将自己从沙堆中撑起。
伽马特扫了一眼他的腹部,有明显的衣物破损,在那没有衣物遮挡的地方,能看到一大块属于掠足的凹印。
结合更多的细节,伽马特似乎猜到了在洛里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你这是先被螳螂虾打到,然后被触须章甩到沟壑中,为了避开触须章,选择穿过泥层,最后来到我们身下的吧。”插兜少年的双手重新放入裤兜中,他也猜到了发生在洛里身上的故事。
“有些事情,一定要讲出来吗?”虽然水画说的的确不错,但没必要讲出来吧。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不好吗?
“不过我很奇怪啊,你为什么不穿过水面,反而选择了钻地。”水画有些疑惑,洛里的性格,不应该会去选择钻地啊。
“你要是觉得他能挣脱触须章的触须,那他的确可以选择穿过水面。”黑白瞳回道。
在此之前,黑白瞳和他的团队也遇到过几次触须章,虽然那都不是变异的,但也有参考价值。
触须章的性格设定很古怪,它喜欢用触须钻入地下搞偷袭。
但对应的,它并不喜欢用触须进攻钻入地下的学员,哪怕不钻入地下,如果处于脸贴地或者匍匐状态这种的,它一般也会停止进攻。
所以如果想要躲避它的攻势,钻地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当然这些细节的东西,黑白瞳也懒得和水画讲。
闲下来的四人在一波交流后,看向附近大批还在苦战的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