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被景江刚才疯狂的举动吓的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连滚带爬的跑进车里。
滴!滴!
司机麻熘的把车开道景江旁边,然后打开车门。
景江挣扎的从地上坐起来,像一条脱水的鱼一样挣扎到车座上。
司机见景江坐好后,恨不得把脚踩进发动机里,直接踩死油门把车发动起来,就连没关的车门都是靠着急转弯关上的。
不过,这时候的景江丝毫不关心这些,满脑子都是吴文孝给他留的遗书。
“景江,既然你能拿到我的遗书和那个镜子法器就代表着我这个懦夫成功了。
其实我挺担心的,所以我交代家里人如果法器没亮起就不要交给你。
那个镜子上的血红的圆圈是代表着我的血液所下的咒印,
这种印是血和炁的融合,只要这个镜子没到范围就不会显示,而显示出来后也需要精通野茅山的人搞定。
放心,胡头子的灵官印解不了这个。
我是个懦夫,你说的对。
当年我那一整队的兄弟才几分钟就被杀了个干净,我走不出来,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那天的景象。
我尿裤子了,哈哈哈哈。
我是个怂包,那天我那一队兄弟死的时候,我是因为被吓的尿了裤子,逗乐了胡头子才没死的。
没想到吧,好丢人呢。
放心,你们绝对不会遇到完好无损的胡头子,我做了很多的准备,即使四张狂一起上都得被我啃下来一块肉。
对了,帮个忙,我偷了附近采石场的一些炸药,你帮我赔一下钱,就用我上个月的工资就行。
抱歉,景哥。”
景江郑重的把遗书放回信封里,揣进怀里看着前方的司机说道,
“再快点。”
“是,景哥。”
司机撇了眼一百二十迈的车速咽了咽口水答应了下来。
吴氏医馆内,吴文敬擦着眼泪走进了内堂看着吴老爷子坐在茶桌上奋笔疾书,泣不成声的问道,
“爷爷,今晚就发丧吗?”
吴老爷子手中的笔勐地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吴文敬说道,
“反正没有尸体,过几天再发丧就行。”
“那等到什么时候?”
吴文敬擦了擦眼泪看着吴老爷子问道。
吴老爷子叹了口气随手把笔放在一边,看着面前的信轻轻的说道,
“等到给你大哥准备好祭品的时候。”
吴文敬向前走了几步看向桌子上的信纸,上面赫然写着,
“请看在昔日情分上,烦请您帮忙带个全性妖人来为我孙儿送行,死活不论。”
而这样的信在桌子上足足有二十几封,而吴老爷子还在继续写着。
吴文敬看着桌子上的信便明白了爷爷写这些信的目的。
这是倾尽吴家数十年的人情,只为了给大哥报仇。
“爷爷,我明天一早去把城外的老宅收拾出来,不然到时候不太方便。”
吴文敬抹了一把眼泪向着吴老爷子拱手说道。
“去吧。”
吴老爷子没抬头随口应了一句,便继续提笔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