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前这位不是一名半百老者,赢昭定要一脚朝着他的屁股狠狠踹一下!
哪个正常人会见到一个人就问,你能不能做我的儿子啊?
被打都是很正常的。儿子和爹的关系是很禁忌的,天地君亲师,是做人最基本要尊重敬仰的存在。
更何况赢昭的父亲……不是一个富甲可以担当的,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免不了一顿毒打。
脸抽了抽,赢昭还是保持了礼貌:“伯父开玩笑了……小子年轻父亲尚在人世……”
“赢昭公子不要误会,我所说的认你做儿子并非要你真的认我做爹,只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说着,老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一旁的婢女连忙扶住老人坐了下来。
“其实这样做,我也是被逼无奈,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还请伯父明示。”
“这事说来真的有点难以启齿,只是现在距离云楼城不过半天行程,如若不再解决只怕是更加麻烦了,唉,我老人家也就豁出去这张脸皮了。”老人擦了擦手汗,继续问道。
“敢问公子,对于男人而言什么是最大的难关?”
赢昭最讨厌这种拐弯抹角的问题,似乎每一名有点钱或者有权的人都喜欢问这种问题。对他而言,世上哪里有什么阻碍人的难关,碰到惹不起的躲过去不就行了?
只是,这个问题,赢昭还是得按照正常人的逻辑去思考。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脑子还在想着答案,赢昭嘴上顺口说来。
“对,对,对啊!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夫现在就是被这美人给难住了。”
“额……伯父英姿飒爽,说是英雄自然不为过,有美人相伴也正常,不至于为此而苦恼吧?”
“唉,赢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家财万贯,财富即便在偌大的云州也算首屈一指,美人更是不计其数。不说别的,就是在我家院子里就豢养了一批舞女可谓是国色天香,哪天有功夫可以请赢公子观赏观赏,若你喜欢便是送一两个也不在话下……”
“咳咳……”萧纯轻咳了一声,提醒道:“爹爹,说正事。”
“哈哈,说到尽兴处不免有些失态……”喝了一口茶,萧锋指着对面的桌椅笑道:“赢昭公子,也别站着,请坐。”
“多谢。”答谢了一声,赢昭坐了下来。
“要说这麻烦是从潇湘馆起来的,那天我去潇湘馆不过是去听听曲看看戏。不曾想就遇到了潇湘馆最出色年轻的花魁春深,我一时兴起就与她约好在雅阁畅聊了一番。”
去那种地方是为了听曲赢昭勉强能信,赢昭以前在春江花月楼也喜欢听曲儿。但约好花魁在房间里只是为了聊天,说的鬼信。
这老家伙原来只是个色中饿鬼,年纪这么大,家中一群舞女不够还去那种地方寻花问柳,也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不能做得动。
眼睛稍稍瞥了一眼老人家的下体,赢昭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
“哪里曾想,畅谈之中酒喝得多了,一时犯了糊涂与她有了关系。原本为了表达歉意我准备了千两白银,但她居然说要嫁与我做我的夫人。”
“就她那样的青楼女子居然想要做我的正室,真的是痴心妄想。”
原本对萧锋这样的老人,还救了自己,赢昭是有些感激的,现在却是感观直线下降。
虽然那女子一听就是想要附着富贵,但萧锋这种为老不尊的人,赢昭很不喜欢。
“既然伯父不喜欢,难道那女人还能逼您成婚?”斟酌着,赢昭缓缓说道。
“这正是你不知道的。”看了一眼赢昭,萧锋苦笑道:“若她是平常的青楼女子说这种话我又岂会当真?我们萧家在云楼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不说只手遮天也算是首屈一指岂是一个青楼女子能够撼动的?”
“但那潇湘馆背后据说和圣歌与血组织有关系,与我而言又哪里是好相与的,更得罪不起圣歌”
圣歌与血,这个组织的名字在云州也算是有着赫赫威名,旗下高手不计其数,而且耳目遍布整个云州。即便是云州府衙内传言都有他们的人混杂其中。
他们宣传世界末日将要来临,而圣歌是救赎人民的唯一希望,但塑造圣歌需要鲜血,需要罪恶玄士的鲜血去灌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