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火箭爆炸的威力镇得威武军人心惶惶,而太平军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他们士气高昂,刀枪挥舞的铿锵有力。
每一个回合,都会溅出大股鲜血。
太平军披着甲胄,在此时占据了上风,而威武军虽未卸甲,但精气神却远远不如前者。
杜壆将一杆丈八蛇矛挥舞的密不透风,身后两旁的亲卫举着盾牌紧紧护着他的两翼。
“噗噗噗!”
蛇矛或刺、或挑,挡者披靡。
后头的官军试图冷箭偷袭,却被身旁的盾牌挡了下来。
杜壆杀得兴起,未能捉住谭稹的郁闷遗憾在此役完全爆发,从营南杀到营北,从这端,杀到那一端。
无论面前的是谁,杜壆都能将其斩杀。
方腊虽然同样勇猛,但今夜,杜壆成了主角。
王禀目龇欲裂,他知道必须干掉杜壆,否则的话,威武军在今夜必然要损失惨重,“贼子,王禀来也!”
杜壆眼皮一跳,只见官军发出阵阵欢呼:“王统制来了!”
只见一个手持长刀的军汉纵马越来,所过之处无一合之众。
这是一个劲敌!
杜壆以步对骑,高度上就差了一截,几个回合过后,王禀大占上风。
“贼子,看刀!”
对敌人,王禀可不会心慈手软,他一招力劈华山,径自向杜壆砍来。
谁曾想,斜拉里伸出一杆巨斧,完全挡住了这一击。
好大的力气!
王禀这一击何止数百斤?
可持斧的汉子却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是何人?”
“方腊是也!”
王禀心头狂跳,擒下此獠,东南定矣!
然而,不等王禀有所动作,恼羞成怒的杜壆已然刺杀了王禀的坐骑。
没了战马,杜壆与王禀并没有太大的差距,一时间,双方越战越快,王禀根本没机会对付方腊。
此时,隐藏在各处的太平军蜂拥而至,他们高举着火把,大声聒噪着,“杀官贼!擒王禀”
王禀心头一跳:完了,贼人还有伏兵,大事去矣!
同样战意全无的还有营内的威武军士,他们一个人往往要面对两个、甚至三个敌人。
现在,太平军又来了援兵,营寨铁定是守不住的。
“将军,快撤吧!”
十多名亲卫誓死拼杀,为王禀挡住了杜壆和方腊。
每一息都有一名朝夕相伴的亲卫倒下,王禀知道自己不能耽搁,必须尽快决断,“威武军听令,撤回婺州!”
“王禀,哪里逃!”
杜壆已然错过了谭稹,誓死也要拿下王禀。
这一刻,心存去意的王禀只顾着逃窜,完全不敢与杜壆对战。
营中,到处都是太平军“缴械不杀,顽抗者死”的呼喊。
间或有人放下武器,只有少数人跟着王禀试图蹿出营外。
方腊试图收降这位宋廷大将,“王禀,休走,谭稹已成瓮中之鳖,歙州、衢州我已派大军攻取,你能逃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