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古卿凰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事情,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的两人也结束了谈话。
“好像是结束了。”
“嗯?”古卿凰视线一转,就瞧见廖双尧扶着云升往马车这边走来,当下便双脚一松,一个翻身稳稳地落回地上。
等走到近处,廖双尧先是不着痕迹地冲着几人摇了摇头,古卿凰三人会意,没有发出丝毫的声音。
将云升扶进马车坐好,廖双尧转身出来,同几人往远处走了几步,然后将情况交代了一下“他说要离开,云游四海,归期不定。”
惊月一拧眉,“你到底怎么跟人说的啊,怎么还把人给说跑了呢?”
廖双尧苦笑“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实话实说。不过你们放心,我没吐露跟无题还有主子身份有关的半个字眼,只说我为人所救,现在的局势里有我的手笔。”
“其实你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也无妨,大不了我把他关起来。”惊月抱着胳膊撇撇嘴,“我还以为以你俩的交情,他肯定会留下呢。”
“毕竟还是有所不同的。”古卿凰伸手揉了一把惊月的脑袋,“云升身为忠臣,他心底对于家国的执念不是说舍弃就可以舍弃的。”对于云升来说,大国之于小家,自然是大国为重,这是刻在臣子骨子里的忠诚。
而廖双尧则不同。
从根本上说来廖双尧的家就是他的国,他的国就是他的家,无轻重之分。他被父亲和弟弟所害,被自己的家国双双抛弃,再没有其他可以压制仇恨的情感,有且只有报仇一路可走。而廖双尧想要报仇,无疑就要毁掉襄姜现有的安稳,有本就虎视眈眈的天衍在侧,在那之后襄姜说什么都难逃一劫。既然放不下仇恨,那不如索性与古卿凰和其身后的天衍皇室联手,到时候就算是毁了襄姜的江山,可总还能凭着其中相应的筹码保证其他人的安稳。
这也是古卿凰当初为何敢直接亮明身份底牌去拉拢廖双尧的原因,因为这对于想要报仇却又不想所在意的人受伤的廖双尧来说是种巨大的诱惑。而同样,深知个中差别的古卿凰可以将相似的手段用在周皇后身上,却万万不能用在云升身上。
在某些时候,为臣的比为君的更难跨过那条倒戈的界线。
对于云升来说,暂时的逃避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没再追问两人具体的谈话内容,古卿凰简洁明了地给廖双尧又交代了几句后,就打算跟鹤云上路。
“鹤云,走了。”
闻言,鹤云回过头,遮去了眸底的疑惑。今日云升身上的草药味总给他一种隐约的熟悉感,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这种味道在哪里闻到过。那日夜探时他并没有闻到这个味道,难道是因为外面的植物混杂了气息的原因?
因为一时想不起来,再加上也没从中闻出什么有害的成分,鹤云便只当是自己多心了,在心里留了个影儿后就再没多费心思。
“走吧。”
虽说古卿凰尽力用最短的时间在无题山庄和边关之间打了个来回,可等她再次回到易行身边时却感觉自己仿佛离开了几个月而不是几天。
看着面前刚从马背上翻身而下的胡子拉碴的某人,古卿凰半天没说出句囫囵话来。
“你你你,你这是……”